饒是華彬有鋼鐵般的意志和身軀,在這可怕的毒血面前,也僅僅堅持了片刻,甚至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失去了意識。
也不知過了多久,華彬的意識才慢慢恢復,還不是自主恢復的,而是被更難忍的劇痛疼醒的。
他感覺自己好像被人架在火燒烤,就像不久前看到的那隻烤全羊,全身的皮肉都在萎縮,血液正在被蒸發,骨頭都要化作骨灰了,那劇痛讓人難以忍受。
他隱約看到自己的身體彷彿變成了一株大樹,火焰騰騰,沿著枝幹在蔓延,眼看就要付之一炬的時候,忽然,最頂點的樹杈上,一個不起眼的鳥窩中,飛出一隻小鳥,不是小鳥,準確來說是一隻小蟲。
通體金黃,帶有硬殼,還有一雙薄如蟬翼的翅膀,換換從樹上飛下來,翅膀扇動,所過之處,那熊熊烈焰竟然盡數熄滅。
小蟲子左飛飛,右飛飛,時而在樹杈,時而在樹梢,時而沿著軀幹遊走,就像流經四肢百骸一般。
這不是幻覺!
華彬驚奇的發現,自己的身體正在飛快的恢復著,這小蟲就像一個挖掘機,在乾涸的大地上開鑿了一條小河道,緊接著,他體內的猶如涓涓細流,源源不絕的流淌而來,滋潤著他的四肢百合,疼痛頓消,舒適和力量正在全面恢復。
華彬立刻睜開眼睛,只是眼前刺目的強光讓他有些不適,緩緩適應之後,環視四周,到處都有魚兒在遊,彷彿置身於江海之中。
直到一條小丑魚遊過,他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什麼江海,而是巨大的魚缸,而有這類魚缸的也只有海鮮酒店的老闆美廚娘了。
記憶如海洶湧而來,華彬想起了在小巷裡的最後一刻,周彥司的屍體停止了抽搐,那是心跳脈搏徹底停止,血液不再流動後的表現,精神末梢失去了動力也死亡了。
當時華彬看到他的左手腕上有一個類似脈搏監視器之類的東西,頓時大驚失色。
難怪整個打鬥過程,朱迪和吉田都沒出現過,而那周彥司只是使用右手,最後即便手指被打斷兩根,仍然用傷手襲擊,灑血,左手從未動用。
那是因為,他的左手腕上綁著一顆脈搏炸彈,這炸彈設計非常靜脈,與人的血脈相連,一旦脈搏停止,或者是降低到一定程度,炸彈就會引爆,這是與敵人同歸於盡的殘忍方法,死也要人陪葬啊。
而且,周彥司不比別人,他全身是毒,非同小可,一旦爆炸,猶如生化武器一般。
敵人歹毒,就是派他來與自己同歸於盡的,而自己也確實中招了,爆炸的衝擊波到沒什麼,只是身上沾染了周彥司的血液,劇痛讓他都無法熬過片刻,可怕程度可想而知。
可是再看現在,他舉起雙手,安然無恙,雙手握拳,力量強悍,體內真氣如海,精神也在飛快的恢復著,沒有一點中毒的即將,這是怎麼回事兒呢?
正在納悶,華彬忽然覺得身上發癢,尤其是肚子上,他伸手撓了撓,忽然在肚臍上摸到一個東西,連忙拿起來一看。
那竟然是一隻小蟲,通體金黃有硬殼,一對薄薄的透明翅膀,摸樣甚是怪異。
這與他剛才癔境中所見的小蟲一模一樣,它閃動著翅膀撲滅了焚身的烈焰,看來那是這小蟲在為自己驅毒。
他拿在眼前仔細端詳,忽然想起了那本醫神醫著上曾經有個類似的圖案,雖然已經模糊不清,但大致相同,那篇記錄的是,蠱蟲!!
沒錯,這一定是蠱蟲,來自苗疆最神秘,最古老,卻妙用無窮的蠱蟲。
書中記載這小傢伙能殺人於無形,卻又能解百毒,看來自己身上的毒就是被它解的,只是,這小傢伙什麼時候種在自己體內的?
雖然跟隨華倫老爺子多年,他更被譽為鬼醫,行醫的手段離經叛道,自成一派,當卻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