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風伸手去摸壁畫。
突然畫中生出一股強大的吸力,孫遺風大驚失色拼命的往回掙,但是根本抵擋不住,先是整條手臂,然後是身子“吐嚕”一聲被扯進了石壁中不見了。李林撲上去,但是晚了一步,手掌剛剛觸碰到畫面“啪”的白芒驀地一閃,整個人被瞬間擊倒了。
昏沉沉的李林搖搖晃晃的爬起身,就在這時,一條黑影忽至跟前,一根銀針悄無聲息的深深刺入李林頭頂上的鬼堂穴。
“哈哈,你這隻麝香貓妖終於被老夫逮了個正著。”老瞎子柳十三得意的笑道。
李林此刻鬼堂受制,渾身僵直的立在那裡,面色蒼白驚恐的說道:“你,你就是在輞川偷襲我們的高人?”
“不錯,正是老夫,那個孫遺風哪兒去了?”
“他被吸進壁畫裡面了。”李林戰戰兢兢回答。
“嗯,邢書記,二丫和有良呢?”柳十三轉過身問。
“他倆也被吸進去了,這壁畫有古怪,別用手摸會觸電的。”邢書記提醒道,這個老瞎子是有良的師父,是自己人,他和可兒都放下心來。
柳十三站在壁畫前,陰眼透過眼皮清晰的看到畫中城郭街口站著有良和二丫,好像正在和孫遺風交談。
“奇怪,若是說魂魄可以入畫倒是不假,但活生生的肉體就這麼進去了實在令人費解。”柳十三面帶疑惑的盯著壁畫。
“我也是這麼看,人竟然可以進入到畫裡,完全違反了馬克思唯物主義世界觀嘛。”邢書記皺著眉頭說道。
柳十三望著邢書記:“你們透過張良廟山後的石洞逃跑是早有預謀的吧?”
可兒咯咯一笑:“我們反正是跟著二丫的。”
“噓,有人來了。”柳十三悄然發出警告。
黑暗中傳來極輕微的腳步聲,柳十三手中暗藏兩根銀針,靜靜的等待著。
須臾,朦朧的光線裡出現兩個黑影。
“包先生?”邢書記驚訝道。
“邢書記怎麼半夜裡偷偷跑出來了,是怪包某招待不周麼?你們人生地不熟很容易迷路的,可把我給擔心死了。”包先生語氣中帶有一絲責備。
邢書記面色一紅,趕緊解釋說:“包先生您誤會了,我們在房間內給你留了便條。”
包先生手一擺,警惕的望著柳十三說道:“沒關係,恕我眼拙,這兩位是誰啊?”
“哦,”邢書記介紹說,“這位是柳師父,有良的師父,那人是個貓……貓妖。”
“你們又是何人?”柳十三鼻子裡哼了聲。
“啊,我們是邢書記的朋友,也是旅伴。”
“旅伴?”
“柳師父,包先生和葛道長是在輪船上認識的,他倆人很好,主動為我們當義務導遊,還破費了不少錢呢,如今社會上這種助人為樂的共產主義精神實在是太少了,應該宣傳報道一下,喚起更多人的良知。”邢書記大加讚揚。
“這麼說是當代活雷鋒了?”柳十三揶揄道。
“柳師父比喻的太形象了,雷鋒精神就體現在這些不起眼兒的平凡小事兒上。”邢書記接著說。
“呸,邢書記你簡直就是個花崗岩腦袋,”柳十三嗤之以鼻,口中厲聲道,“包先生,你們兩位處心積慮的套取邢書記好感,又夜裡不睡覺跟蹤上了巫山,別跟老夫裝模作樣也說是在助人為樂,到底有什麼目的?”
包先生微微一笑:“柳師父,您是一位盲人,不好好待在朝雲大酒店對面街角旮旯裡乞討,竟然攀山健步如飛的趕來了神女峰,不也好生令人費解麼?”
“老夫不過是暗中保護自己的徒弟而已,你們反倒是素昧平生,難不成也是奔著藥王墓來的吧。”柳十三嘿嘿冷笑道。
“你說什麼‘藥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