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家和?岑氏集團都有著密切往來?,岑正毅和?這三家的老闆十分熟稔, 首先排除了這三家。
程峋還沒?下車已?經有了大概的目標。
北江貨運碼頭的安保森嚴,沒?有進?出憑證是進?不去的。
程峋獨自下車, 在門口守了一會兒, 等遠處駛來?一輛貨車,這才抬手擋著車燈的光上前招手。
貨車在入閘門的地方停下來?, 降下車窗沒?好氣的問:「幹嘛的?」
程峋遞了包煙,問道:「向您請教一下。」
……
幾分鐘後, 程峋後退幾步讓開路, 目送貨車駛入碼頭卸貨區。
兩個保鏢跟上來?:「程先生,咱們還進?去嗎?」
程峋走在前面,搖頭說:「去城保碼頭。」
「城保碼頭……」
上車後,司機也要開導航才知道城保碼頭的位置。
「程先生,您要找的人在城保碼頭嗎?」司機一邊啟動車子, 一邊低聲唸叨:「那城保碼頭挺偏的。」
後排有保鏢嘀咕說:「我聽朋友說起過城保碼頭, 好像是走海運比較多,算半私人性質的碼頭, 多少?有點……」
不見光。
程峋眉頭緊蹙,降下車窗給方浩軒撥去電話。
可一連打了兩通都沒?人接聽,想必方浩軒是去玩了。
程峋只好給他發訊息,方浩軒在北城多少?有些人脈關係,尤其是這種走了灰色地帶的事情,他一定有所耳聞。
城保碼頭在北城最東北角上,看地圖最後的更新已?經是三年?前的資訊了,沒?有營業時間,沒?有相關介紹,只有一個藍底紅字的招牌印刻在鐵皮大門上。
從北江碼頭趕過去,到城保碼頭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
車子還沒?停穩,後排的保鏢就忍不住說:「這碼頭真?夠偏的,方圓十幾公里連個居民?樓都沒?有。」
「這個點兒應該是卸貨的時間,怎麼這大門緊閉,連個進?出的貨車都沒?有?」
程峋看著那圍牆,兩三米高,和?北江碼頭那邊的緊張忙碌不同,這城保碼頭周圍可以用荒涼形容。
先是圍著城保碼頭周圍轉了兩圈,最後兩車人陸續下車,分為兩組在前門和?側門進?去。
前門被?鐵鏈鎖著,幾個保鏢接力翻牆進?去,而程峋則是帶了幾個人走了側門。
「程先生,側門沒?關。」走在前面的保鏢拿下掛在門栓上的門鎖。
側門只能勉強讓一個成年?人透過,稍有不注意?就會被?門邊的鐵鏽劃傷。
在外面看,以為這碼頭早已?荒廢,進?來?才發現這碼頭堆滿了貨櫃。
大小几乎統一,是海運最常見的貨櫃尺寸,長方的貨櫃宛如樂高積木一個接一個的壘在一起,最高的壘了四五個,相當於三四層樓高。
「沒?想到這城保碼頭場地這麼大。」
聽著保鏢感嘆,程峋沒?有放鬆警惕,沖從前門趕過來?的保鏢頷首示意?分頭開始找。
整個城保碼頭只有兩盞燈照明,穿梭在上百個貨櫃之間,明暗交錯,程峋接過保鏢遞來?的手電筒,仔細檢視著每一個貨櫃上貼著的logo。
數十人在碼頭裡尋找著可疑的線索,除了碼頭吹來?的冷風,就只剩腳步聲了。
可這樣像無頭蒼蠅似的過馬觀花根本?沒?用。
程峋停下腳步,用手電筒照著高處的貨櫃,挨個看了一圈,這才觀察出其中的規律。
凡是位於低處的貨櫃大多都貼了封條,尤其是遠離燈源的那一側,半數貨櫃聚集在那裡。
程峋邁步走過去,拿手電筒照在封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