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崗小哥又拿來一把傘,彎腰在一旁勸說著:「您不是說放在a座28層樓梯間了嗎?我們讓同事再去取就好了,不麻煩的,這還有一把傘,您帶著用吧。」
岑尤佳眼?睛紅紅的,抬手抹去剛才沒顧上擦的雨水,當然?這會兒也混雜著眼?淚。
「我都已經淋濕了,再打傘還有什麼用。」
這時?,門崗小哥看到程峋走過來,連忙站好:「程先生?晚上好!」
聞聲?,岑尤佳抱著膝蓋抬頭看他?。
「你……」
「你別?過來,我不想聽!」
她能猜到程峋要說什麼。
岑尤佳站起身就朝門崗亭外走,也不顧那雨水再次淋濕自己?,反正已經夠糟糕了。
沒走兩步,頭頂便?多了一把傘,岑尤佳猛地停下,轉身瞪他?:「就那麼著急要抓我回去嗎?我爸又承諾你什麼了?一個大單,還是——」
「跟我走。」
程峋這三個字幾?乎被雨聲?淹沒,岑尤佳回過神來,已經被他?拉著朝a座走去。
路過剛才的門崗亭,那小哥手裡還拿著備用雨傘,看這狀況不知道該不該上前遞傘,直到被隊長在身後拍了一巴掌。
「你啊,還是沒經驗。」安保隊長直接把備用傘放回原位。
……
半小時?後。
岑尤佳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著膝蓋,身上是他?的純白?t恤,長度剛好可以蓋過大腿。
程峋拿來新?的浴巾讓她擦頭髮,她不接,反說:「不想擦。」
「我去拿吹風機。」
程峋剛要把浴巾搭在沙發扶手上,就被她拉住手。
岑尤佳把下巴放在膝蓋上,鬆開手說:「你幫我擦。」
等了大概十幾?秒,岑尤佳用餘光看著他?拿起浴巾,接著動作輕柔幫她擦頭髮。
只不過,程峋越站離她越遠。
岑尤佳不滿的撇嘴,等到頭髮擦至八成幹,這才抬手扯過那礙事的浴巾。
「我們談談。」岑尤佳示意他?坐下。
兩人並肩而坐,岑尤佳懷裡抱著靠枕,環顧四周的佈置,和想像中差不多的裝潢風格,黑白?灰的色調,像是寫著程峋的名字。
「我是第一個到你家的異性嗎?」
「是。」
岑尤佳的心情好了三分之一。
「你還給別?的女孩擦過頭髮嗎?」
「沒有,」程峋覺得喉嚨莫名發緊,喉結上下滾動,「你是第一個。」
岑尤佳的心情好了一半。
「那我,會是最?後一個嗎?」
岑尤佳偏頭看向他?,期待答案,又怕他?給出自己?不想要的答案。
玻璃茶几?上,程峋反扣的手機震動不停。
程峋手上的浴巾還有幾?分潮濕,聲?音卻乾澀沙啞:「衣服烘好我送你回去。」
岑尤佳直接忽視他?的話,把浴巾扔到一旁,抬腿橫跨坐在他?身上,「拿到金獎的願望獎勵,我現在就要兌現。」
兩人的姿勢過於曖昧,程峋不可控的紅了耳廓。
不給他?開口拒絕的機會,岑尤佳拉過他?的手,高舉後壓在沙發椅背上,整個人傾身靠近,柔軟的唇瓣吞吐著香氣。
「這次,不可以再推開我了。」
她的聲?音帶著某種魔力,程峋不由得失神。
下一秒溫熱的唇瓣輕覆上他?的,稚嫩的吮吸,沒有迂迴的試探,直闖進?去,被刮到的粉嫩舌尖也只是不滿的嗯哼一聲?,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岑尤佳看似掌握主動權,但?吻技青澀而笨拙,沒有一絲技巧可言。
彼此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