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將他逮捕的委任書。
只是謠傳要逮捕他。
在坎德拉里亞大飯店的酒吧裡,哈里又點燃了一支菸。這是他今天的第五支菸了。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正變成一個有煙癮的人。他在幾名小心翼翼守護主人的保鏢之中,發現有兩個很嚴肅的人。
這兩個人似乎不是在注意房間裡的任何人,但是他們的眼睛不停地轉動,觀察著那裡的每一個人,每一個新到的人,每一個離開的人。哈里開始覺得在這酒吧裡的人當中,他們唯一不感興趣的就是他自己,他們只是在剛到的時候看了他一眼。
這位秘密情報局人土,用他行家的經驗觀察後提出兩個結論。第一,那些保鏢是為了確保環境的安全,等待尚未到場的主子。第二,他自己才是他們主子要來見面、要來交談,或者企圖消滅的人。
那兩個相貌嚴肅的人,也許是某個精銳特遣隊的探員。顯然,他們受過專門訓練,他們所採用的技術是典型的赫裡福德的那一套技術,甚至連他們彼此默默地傳遞資訊的方式,都一成不變。
這代表,他們如果不是哥倫比亞的秘密警察,就是哥倫比亞軍隊裡特種部隊的特工,因為特種航空隊第二十二團的人員——直到最近還是哈里的戰友——在過去的十八個月中一直在訓練那些人。也或許他們是集團組織計程車兵,他們也曾接受過特種航空隊的叛徒麥卡蒂爾士官的訓練。
哈里。福特看著煙霧在他那支野馬牌香菸頭上繚繞著冉冉升起。他朝櫃檯後面那位輕盈如燕,深褐色面板的女孩子點點頭。她對他微微一笑,眼睛充滿了誘惑和戲弄,接著她開啟一瓶皇冠啤酒。上帝,那些哥倫比亞的女孩子和他想像的完全不同。
哈里從櫃檯後面的鏡子裡觀察到有一個人站起來走了出去,他摸摸耳朵,這意味著他也許戴著無線電助聽器,和他們防衛隊伍的其他人員進行聯絡。
只有警察才會有這種先進裝備,或者集團組織的成員,因為哈里從灌輸給他的簡報裡知道:這些傢伙在法令和武器裝備方面,有求必應。
他深深地,慢慢地吸了口氣,指滅了香菸,然後朝那酒吧女孩笑了笑。她把一杯冰鎮皇冠啤酒從櫃檯上輕輕推了過來。
突然間,他的恐懼心理煙消雲散。哈里。福特沉著冷靜,他的脈搏如果有什麼變化的話,也是在緩慢下來。因為他是個訓練有素的人,在這種遊戲裡是位職業高手,何況這場戲才剛剛開始而已。他原先在國家公園裡殺掉了那個性虐待狂的警察,後來,他從餐廳走出去時,從他們身旁經過的那個人這時走進了酒吧,和那位仍然坐在門邊背靠著牆壁的保縹,彼此迅速地傳遞了個眼色。
其中的一個手裡握著一把迷你烏茲衝鋒槍,另一個握著點四五科爾特自動手槍。
〃後會有期……〃當時哈里曾對他們說道,原先以為一定會有一場猛烈的,力量懸殊的槍戰,不過,他們非常鎮靜,而他大搖大擺走出餐館,騎上他那巨大的山葉機車,呼嘯著離開馬路,駛上了國家公園的偏僻坡道。
〃後會有期。〃好一個〃後會有期〃。真的在這裡他們又再度見面了。
博比。森森漫不經心地走到酒吧的一端,左手肘斜撐在櫃檯上,注視著房間的右手邊。梁裡治站在酒吧的另一端,觀察著左手邊。
不過,到這個時期他們仍然連看沒有著哈里一眼。
他媽的究竟是誰要來呢?酒吧裡的人們繼續交談著,這裡的大多數人對這出戏都一無所知。樂隊演奏著〃跳躍的傑克。弗萊施〃(他是個愛吹牛的人,愛吹牛的人,愛吹牛的人)。哈里喝著啤酒,漫不經心地從櫃檯轉過頭面對著大門,輕輕地解開了他那件粗花呢運動外衣中間的鈕釦。如果這是襲擊,他知道他可以幹掉房間裡的那三個目標和要從大門口進來的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