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村莊,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憤。
王楚植的不由自主地用力握緊手中的韁繩。
稍作停頓後,王楚植突然大聲呼喊一聲:“駕!”隨著這聲怒喝,身下的駿馬如同離弦之箭一般疾馳而出。
與此同時,跟隨在他身後的另外五名騎士也紛紛策馬奔騰,緊緊相隨。
一行人如疾風般迅速離開了村口,踏上了廣袤無垠的草原。
馬蹄聲響徹雲霄,揚起陣陣塵土。不多時,伍長驅馬來到王楚植身旁,並與其並肩而行。
“少將軍……”伍長輕聲開口道。
聽到呼喚,王楚植轉過頭來,眼神疑惑地望向伍長,問道:“怎麼了?”
伍長微微低頭,面露些許猶豫之色,但很快便鼓起勇氣說道:“卑職,平日裡話有些多,如果現在給少將軍講述一件舊事,還望少將軍莫要怪罪。”
王楚植微微一笑,回答道:“這怎麼會呢?”
“這件事情得追溯到十二年前,當時卑職才僅僅十五歲而已……我家就住在翼州附近的一個寧靜小鎮裡。那個時候,卑職還有一個年幼可愛的弟弟以及一個乖巧懂事的妹妹。記得有一天,卑職像往常一樣從鎮上的木工家中完成勞作之後,滿心歡喜地朝著家的方向走去。然而,就在快要到家的時候,忽然聽到街道上傳來人們驚恐萬分的呼喊聲——‘遼人來了!遼人來了!’……”說到此處,伍長的聲音漸漸低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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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職那時真是嚇得魂飛魄散、驚呼連連!根本來不及細想,便心急火燎地朝著家中狂奔。一路上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如同擂鼓,咚咚作響,彷彿要衝破胸膛蹦出來似的。等到卑職好不容易氣喘吁吁地跑到家門口時,卻發現那些兇殘成性的遼人已經如餓狼般猛撲了進來。”說到此處,伍長的聲音略微顫抖起來,他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後繼續說道。
“卑職手忙腳亂地抓起一把柴刀,可還沒等卑職舉起柴刀,一支利箭便裹挾著凌厲的風聲直直地向卑職射來,瞬間就深深地刺入了卑職的胸口。那一瞬間,劇痛猶如潮水般席捲而來,讓卑職幾乎昏厥過去。”伍長邊說邊緩緩地將身上衣服輕輕地扒開來,只見其胸口處有一道猙獰可怖的傷疤,雖然經過時間的洗禮已漸漸癒合,但依舊能夠讓人想象到當時受傷之重。
伍長稍微停頓了一會兒,似乎是在回憶那段驚心動魄的經歷,然後又接著慢慢講述道:“就在卑職以為自己要命喪黃泉之時,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傳來。原來是張嗣遠那小子及時策馬飛奔過來,他手持長槍,威風凜凜,大喝一聲之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一槍刺出,直接將那個射箭的遼人當場刺死。卑職這才僥倖撿回了一條性命。”
伍長微微閉上眼睛,臉上流露出一絲慶幸之色,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睜開眼睛,目光看向遠方,繼續說道:“後來,當卑職看到弟弟妹妹們那充滿驚恐和無助的眼神。卑職心想,如果不奮起反抗,如何能保護家人?於是一咬牙一跺腳,卑職索性就投身加入了武安軍。”
一直聽著的王楚植此時神情專注,他的雙眼緊緊盯著伍長。
伍長微微一笑,拍了拍王楚植的肩膀,語重心長地接著說道:“少將軍,咱們都是普普通通的人,面對危險的時候難免會有反應稍慢一步的時候。有時候,把心裡的想法和感受講出來,反而會讓心情舒暢許多。”
“我只是在想,我們要是去早點,那個村莊的人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少將軍,不如早點帶我們把這遼人趕出去翼州,也會少點這樣的操蛋事。”
王楚植抬頭看向天空說道:“孃的,以後帶你們打到大遼去,把拓跋略律的腦袋摘下來當夜壺!”
“哈哈,好!少將軍,那到時候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