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望把今天從楊桐那邊探聽來的訊息,和夏凝思說了一下。
自己父親可不是這樣拎不清的人,尤其是許才做了觸犯法律的事情,許昌盛就更不會幫忙了。
正當他們兩個說話之際,聽見門口傳來了動靜。
“回來了啊!什麼時候回來的?”
許昌盛和王桂芝兩個人走了進來,看見許望打了個招呼,看著有些莫名的心虛。
看見許望,好像許昌盛還真有些不對勁的感覺。
許望接應了一句,直接問道:“爹,你們幹啥去了?”
“出去轉悠轉悠,咋聽著你這個語氣像是要審問我們似的?”
許昌盛轉身坐在了炕上,拿出煙磕了磕,對夏凝思道:“凝思,你先帶著孩子們上那屋,我和小望說幾句。”
知子莫若父,他也看出來許望這是什麼意思了。
“爹,你最近老出去,是不是去見大伯了?”
許望也單刀直入,沒有拐彎抹角。
“是去找他了,不過不是去見他。”
許昌盛點著了旱菸,深吸了一口。
“前兩天小誠來了一趟,說是村子裡有人在打探你的事兒,他查了查發現和你大伯一家有關係。”
許昌盛知道自己哥哥是什麼人,也知道他打聽許望的事兒,肯定也沒安什麼好心。
發現這件事和許昌平有關係後,許昌盛也沒閒著,秘密調查了起來。
“那爹你發現什麼了?”
許望咧嘴笑了笑,沒想到自己爹還真厲害。
看來是他們想多了,許昌盛不是那種婦人之仁的人,而且還幫他打探到了一些訊息。
“那個齊思明好像沒幹什麼好事兒,我也是讓老付找了人,才打聽到一些苗頭。”
許昌盛一邊吸著旱菸,一邊跟許望說著。
前一段時間許才出事兒後,許昌平一家也離開村子,投奔了大女兒許琴。
許琴這些年和許望他們聯絡的都不怎麼密切,一來她在縣城當老師,自然看不起他們,二來自己還嫁了一個縣城的人。
說起齊思明,一直也是一個圓滑的人,經常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前一段時間我就在周圍見過他,還以為是看錯了,後來看見他好幾次,再加上小誠說的,就找人問了問。”
許昌盛搖了搖頭,“這傢伙膽子真夠大的,在外面做生意不說,連廠子裡的利益也敢碰,估計是捅婁子了。”
聽見這話許望心裡也有數了,怪不得之前自己去鍊鋼廠,沒有一次見過齊思明的。
按理說會計也是個好工作,多少人擠破頭的想進去。
“我明天早上去鍊鋼廠看看情況,爸你這幾天就別出去了。”
不管怎麼說,許望也不想讓許昌盛和許昌平撕破臉了。
倒不是顧及他大伯的顏面,只是說出去難免不好聽。
人年紀大了,顧及的也就多了,尤其是他父母,再怎麼說以後也是要落葉歸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