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時,江岸樹問他碩士畢業後作何打算,有沒有作進一步的學習和研究方面的考慮,徐孔陽淡定地回答“如果江教授願意接收的話,我很樂意在教授的指導下作進一步的學習和探索”。不久,徐孔陽便到了日本大阪,師從江岸樹教授直到畢業。也就是這次在大阪舉行的學術會議上,徐孔陽在江岸樹的安排下作了首場報告。之後的討論會,透過介紹,徐孔陽認識了南方科大的邵若思副教授和她的碩士生方圓。會議間隙,徐孔陽帶著華中科大的師妹方圓瀏覽了大阪的幾處風景名勝,當時徐孔陽是三年級博士生。畢業那年,江岸樹很想徐孔陽留下來做博後,但也對徐孔陽直言做不做博後由徐自己考慮。同時,江岸樹告訴徐孔陽,留在日本或回中國他都樂意幫助推薦。關於就業選擇,徐孔陽是謹慎的,雖然他覺得老爸徐文彬的思想已經跟不上時代節拍了,但老爸常說的那句“男怕入錯行”他是聽進去的。徐孔陽並沒有找江岸樹老師幫助推薦,而是自己應聘了一家總部在大阪的日本大洋銀行資料分析與統計的崗位。徐孔陽認為這個崗位比較中性,工作一段時間後,對自己瞭解熟悉並掌握金融知識方面是個促進,同時對今後選擇相關或其它領域都大有裨益,沒有很大的阻隔。方圓在南科大碩士畢業後便到了大阪,她一邊在進修日語,一邊在尋找就業機會。徐孔陽勸她不要那麼急,把日語拿下再說。方圓也確有語言天賦,三四個月的時間,便基本上能夠用日語交流了,並且還找到了工作,在一家專門製造各類導航儀的電子企業做程式工程師。
沒想到回來過春節時,兩人都已經把婚禮考慮周全了。
“你怎麼坐在這裡都會睡著?我還以為你在車裡打盹了呢,半天沒進家門!”錢芳晴的聲音驚醒了還在迷糊著的徐文彬。他“噢哦”地支吾著站起身來,右側肩膀耳朵頭髮全是牆上的白灰塵土,看得錢芳晴是直搖頭。徐文彬自己也搖頭晃腦地笑著:“怎麼也就睡著了!”邊說邊拍著屁股和胳膊。“別拍了!趕緊進去洗一洗,還要過去一趟呢!唉!”錢芳晴說道。她有些心疼但更是無奈,整個白天老徐和自己都在兩頭跑,自己在回來的車裡不也迷糊了一會?春困春困,何況老徐一直有午覺的習慣!但是,那頭卻是自己的爹媽呢!“還要過去?現在是晚高峰,估計沒那麼順當。錢芳麗知道嗎?”徐文彬還是拍了拍頭髮和身上的灰塵。錢芳晴在嘴鼻前揮著灰塵,皺眉蹙眼地說:“別拍了!還是衝淋一下快,人也精神一些!我爸這邊說完就和芳麗聯絡了,她和韋勝利也正往那邊趕,叫我們不用那麼急。”
徐文彬進了家門直接去浴室沖澡。錢芳晴將他換下的衣物拿到陽臺水槽裡,準備晚上從父母家回來後再洗。徐文彬衝過澡,穿著停當,準備出門。錢芳晴將幾顆西洋參膠囊遞給他:“提提神。我還帶了點餅乾,餓了也好墊一下肚子。”
“帶茶杯了嗎?”
“帶了。”錢芳晴提了提手裡拎著的無紡布袋子。
兩人關好門窗,回到車庫重新上車,往鼓樓邊上的水岸華庭錢芳晴父母家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