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沒答應就好!走,邊泡腳邊說!”
錢芳麗說:“就是去不去的事,老韋讓我自己拿主意,我還想你一起去做個伴呢!”
“走!我帶你去個地方,坐下來再說!”滕曉敏說著往前走去。
“不是御華泉麼,我卡里還有些餘額哩!”
“新開的一家店,你去了,包你滿意!”
“就你花樣多!”芳麗道,“遠不遠,要叫個車嗎?”
“不要車,十分鐘內就到。”滕曉敏說,“不要急著答應江東,到新湖來,像過去一樣一起做個伴!過去新湖是城郊結合部,現在新湖看江東又是鄉下了!我爭取一下,九成把握還是有的!”
“看來環境也改變了你不少呢,說話也拿腔拿調的了!”錢芳麗笑道,“我家老韋一輩子在一醫了,也不敢說介紹一個人有九成把握!”
“嘿,我們一起同事沒有三十年至少也是二十幾年了吧?哦不,應該說也快三十年了!你說我是那種虛頭巴腦的麼?過去在紅會上班一輩子就一個崗,下班回家就是圍著他們爺兒倆轉。你們每年三番五次的不是三八節就是那遊玩節,再沒節也要找個由頭去“金碧輝煌”K廳過唱歌跳舞節,你叫過我幾次,我每次都有去嗎?”滕曉敏連珠炮似的說著,“兒子成家立業了,老公卻撒手歸西。你看我瀟灑吧?晚上回家連個說話的都沒有!過去的同事老的老小的小,就你我差不多,我厚道你本份,所以你想到我,我想到你,不就是希望閒暇時逛街喝茶泡腳有個伴麼?就這麼簡單麼!”
錢芳麗沒想到滕曉敏會一本正經地來這麼一番話,趕忙笑道:“你我知根知底情同姐妹,不信你,我下午出來幹嘛?趕來看你跳舞?別介意了!我就先等你的訊息吧,那邊拖了這麼長時間也不差眼前的這幾天!不說了,走,洗腳去!”
“先說好,今天泡腳我請,要做開背自理。等你到新湖後,你再請我泡腳,其他的也是自理。”滕曉敏笑道,“看來,長時間不上班也不好!”
“什麼不好?去,你請我泡腳,我請你開背,小費自理!”
“別亂了規矩,就按我說的辦!”滕曉敏正經說道,手朝前方不遠的馬路對面指了指說:“到了!”
錢芳麗抬眼看去似乎沒見有什麼足浴的門頭店招。兩人過了斑馬線,滕曉敏朝一家店門走去,說:“就這裡!”錢芳麗抬頭一看門頭上卻是“溱洧養生·足道”,差點兒脫口說熟悉這店了。滕曉敏走前邊,絲毫沒注意身後錢芳麗的表情。進了大門,裡面同樣是一間不算大的接待大廳,正對門的牆上,裝飾的還是大篆《詩經·溱洧》一詩。不過,迎賓臺後面和立柱般大的花瓶一側的牆上卻又掛著一幅框裱的四個大字“汀蘭爾雅”。見錢芳麗煞有其事地看著,前面的滕曉敏回頭問道:“你看懂嗎?上次來,老闆娘講解了一遍。今天來,又不認識了,沒文化真是痛苦!”
錢芳麗笑笑說:“哪裡都認得?猜猜湊數唄!”
迎賓臺旁立著藍花瓷短旗袍的禮儀小姐見狀上前走近說:“這幅‘汀蘭爾雅’是書法大師王海先生的手筆。這牆面是大篆書體《詩經·溱洧》這首詩,我們店名稱就是……”
不等禮儀小姐說下去,滕曉敏就擋了說道:“花漵廳沒人吧,請七八號兩位技師。”
禮儀小姐反應也快,立馬扶好耳麥說:“花漵廳女士兩位,請七號八號技師。”
滕曉敏叫上錢芳麗朝裡走去,一名服務生從旁過來引導:“花漵廳兩位,這邊請!”兩人跟著服務生穿過裝飾著漢磚唐瓦古色古香風格的走廊,旁邊不同的小岔口還掛有“藕香”“蘅蕪”“秋爽”“紫菱”等木牌,走過小拱橋就見人工小水池小水車旁邊一門柱上掛著“花漵”二字的木牌子。
“喔,沒人帶路的話還真不好找哩。現在的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