饅頭包子和紅燒肉,每星期做一次這幾樣的時候,除了郎俊飛月紅軍安盛文趙林春這幾人趙叔一般會留上一份外,其他人如果想吃就要早些去食堂了。飯廳邊上兩個長長的木架子,總是擺著許多用膠布貼著姓名或記號的大小飯盒和平底鋁鍋。火頭軍手下的兩個女勤雜更是得瑟,既要吆喝著站好隊伍又要打菜收票的,還要冒著騰騰的熱氣兼顧著從灶臺到視窗的供應。這些雜事自然是不用趙叔動手,他只顧著自己灶臺上的三口大鍋。不過看到簡易的窗臺竟然如此的熱鬧,他一有空閒就過來幫腔作勢,吆喝著:“好菜要趁熱吃嘍!”“剛出籠的包子小心燙嘴哈!”喊得隊伍後頭的一幫人是直嚷著視窗動作太慢!年近六十的趙大明是藥房趙林春的遠房堂叔,之前管後勤的農力夫一直跟著趙林春喊“叔”的,久而久之“趙叔”便在醫院上下叫開了。
彭春蘭有意分散男人的注意力,扯些別的話題。她不想這個殺豬師傅出身的外科醫生每次和自己在一起都是這般的猴急。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打從第一次和他開玩笑,講他是殺豬出生的,此後只要是兩人在一塊嬉鬧親熱,彭春蘭就自然會冒出“殺豬師傅”的念頭來,而且還越發地覺得他很像。有時月紅軍忍不住問她“殺豬師傅”是不是有什麼明顯的特徵。她笑道:“我媽家那邊就有個殺豬賣肉的,街坊鄰居彼此串門,也不見得有什麼特別。只是有次街坊上幾個女人在隔壁聊天時被我聽到,說殺豬師傅夜裡做夢時,拍著他老婆的大腿直喊‘這隻豬後腿肥嘞,做臘肉正好哈!’驚得他老婆是一下子從床上跳將下來。她們一邊說一邊‘哈哈’大笑。那是我讀高一時的暑假吧,印象特別深。再說,大傢俬下也不是常把手術檯叫做‘臺板’的啊?我就覺得你像,不知怎的!”月紅軍聽了拍拍她肥白的大腿笑道:“哈,你都不怕我哪天也把你這裡當作豬後腿,我還有什麼說的!”當然,這只是他們二人之間的秘密罷,只要走出這間房,彭春蘭又是把單位同事和領導厘得清清楚楚,絲毫不會拖帶泥水。或許這也是月紅軍迷戀她的一個原因吧,總之,他認為這女人成熟,安全,讓人放心!
月紅軍輕咬著女人的耳朵說:“我一人吃不了一隻老母雞,喝些湯就行了,你帶些回去吧!”
彭春蘭輕聲道:“你腦子跑得快!管天管地管醫院了還不夠,還要管別人家吃的!我能讓你補只老母雞難道不曉得給自家人也補上一隻嗎?”不待她說完,男人就摟抱著她在床上靠了下來。
“隨你高興!”有眼前這隻“老母雞”就足夠了!月紅軍暗自想著。他嬉弄著女人豐滿白嫩的玉體,腦子裡卻又莫名地閃出菜地裡裹著淺藍色褲子的大屁股。他不由地笑了起來,自己嘴親手捏的不正是一個熟透的漂亮的水蜜桃麼?因為不曾生育,面板肌理緊緻細膩骨肉勻稱,如此妍姿妖豔的嬌軀就在自己的懷中,想來人生一世夫復何求!
“你笑什麼?”女人問道,“滿腦子流氓的才會有這樣壞笑!”
“我在想呢,農村娶媳婦,老人們都說女人的屁股大才好,才有福分,是很有道理的。”月紅軍說,“因為女人的屁股能讓男人迷戀不捨,好生育。”
“嘿,那去找個大磨盤好了!說人體部位尺寸大小成比例好看的是你,說女人生育後容易見老的也是你!”彭春蘭翻過身子笑道,“看看自己,要肌肉沒肌肉,要比例也沒個比例,還這要求那挑剔的,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你別多心,我的五臟六腑對你是乾乾淨淨的!”月紅軍挪了挪被她壓著的身體,“你往下面移點,壓著肚子難受。”
“肚子難受是假,下面憋得慌才是真的!”女人輕聲說著,慢慢地向下移去,……
“現在不會難受了吧!”女人笑道。
“嘿嘿。”男人咧嘴乾笑。
房間裡除了床上的喘息聲,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