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老華不去就不去,那是他沒口福!”徐文彬說著,“很多年不見,你非但沒變,反而是越發顯得豐潤冶麗,像一杯濃香四溢沁人心脾的金駿眉,讓人饞涎欲滴!”徐文彬端起酒杯在申莉面前舉一下,說:“為你的淑女才情乾杯!”
申莉抿著嘴唇笑得是豔若桃李。她端起杯子和徐文彬已經喝了的空杯子碰一下,也將杯裡的酒乾了。
徐文彬回到位置,將華江永和自己的杯子都加滿了酒,對他說:“讓領導殿後了!我敬你,要說的話都在杯中!”
“你以前是半天都悶不出二句話的呢,現在怎麼變成了油腔滑調的?”華江永說,“申老師,你說是不是哈,老徐全變了!”
“嘿嘿,變成什麼啦?”申莉笑著問道。
萬常青接過話茬:“還真的,人是會變的。老康是早我一年的兵,我們在一起兩年吧,那個班長當的是有板有眼的,說話時先高舉旗幟,再說上級要求,接著分配任務,最後是堅決保證完成。嘿嘿,也就連長來個電話說件小事,他轉個身告訴我們說是‘首長’了。現在呢,也全變了!哈哈······”
康盛華點起一根菸,斜睨著他右側的萬常青說:“你呢,也就只會笑我,和誰都沒有兩句半。倒是整天跟圈欄裡的大小二師兄有得唸叨!第一次入黨申請沒透過也跑到那裡犯憋屈,第二次‘預備’透過,竟然是跑到那裡給一幫‘二師兄’加餐去!你問問柴忠平看,大家都在等你意思呢,你卻跑去給‘二師兄’意思!這可是流傳最悠久的故事了吧?”
“只能說那些年我們都還年輕哪!我們誰不是從小青蔥過來,到大蔥,再到如今的大蒜和老薑的?只不過有些人熟的早一些快一些,就像你們湖廣一帶的雜交水稻。”徐文彬拿起一支菸點上漫悠地說著。
“兄弟說得太對了!比喻也非常恰當,一點沒錯!有時間一定要到我們那裡看看!”萬常青朝徐文彬豎起大拇指說,“真看不出,徐總如此熟悉農業!去年下半年我們在海南樂東又搞了一塊基地,有興趣的話請徐總一定光臨指導哈,我一定熱烈歡迎!”
“到時候看柴老闆有沒有時間帶隊吧,我算一個。”徐文彬笑道,“這裡還有一杯沒喝,敬我的好同事華江永老師,不為別的,就為你的堅守!其實人的一生能做的事情也就一兩件,有些甚至連一件事情都做不了。我們在教室站講臺時看外面哪裡都要比講臺高,離開講臺後再回過頭看,原來講臺也不矮啊!”兩人碰一下杯子一飲而盡。
“沒想到現在老徐你是理論一套一套的!”華江永搖著頭說,“還是社會造弄人啊,不過,真正堅守講臺的還是龔利民喔!”
“徐總以前怎麼樣的?”辛苗好奇地問。
“起先華老師不是說他半天都悶不出一個屁來嗎?”康盛華看了辛苗一眼,對她的好奇有些不以為然地插了一句。
這時,柴忠平和呂建輝兩人端著杯子進來。柴忠平又給大家相互介紹了一番。呂建輝分別和兩位班長喝過之後,又舉杯和其餘各位一起喝了一杯。他離開走到門口時,叫了徐文彬一聲。徐文彬走過去,呂建輝問:“雷景賢找你談過了沒有,你是怎麼想的?”徐文彬將上午兩人談話的內容大致講了一下。呂建輝說:“應該講條件還可以,我覺得這裡的運來汽車城還是適合你的。你認為呢,我這次如不能轉正上去,可能也要退下來了。你考慮一下好回話。”徐文彬點點頭:“好的。”呂建輝道:“那邊結束後我就往辦公室走了。你怎麼安排?”徐文彬說:“喝了酒,還是回家歇著安耽。”呂建輝點點頭:“那就這樣吧,有事再說!”說罷往隔壁的八號廳回去。
徐文彬回到座位時,柴忠平告訴說,剛才龔利民打來電話問我們喝的怎樣,今晚還要不要繼續;我說我是吃不消了,至於老徐還能不能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