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七點不到錢芳晴就叫醒徐文彬起來,說喝點米粥,等會還要送老媽去醫院,錢芳麗他們過來也在這裡吃點粥再一道去。徐文彬應了聲“嗯”,下床套上外衣褲就出門而去。錢芳晴跟來問道:“什麼事?”門外徐文彬回道:“車子停在路邊,要趕緊去挪開!”他走出小區時已經看到不少車子離開小區趕早了。他快步走到自己停車位置,四周看了一下,還好,一切原樣。就在徐文彬上車啟動準備走時,不知道從哪裡閃出兩名城管人員走近車旁,對他說:“再不走就要吃單子了!”徐文彬笑笑:“走咯!做個好事,幫忙後面看一下!”其中一位還真站到車後側,朝徐文彬揮著手。後倒,側移,斜下路牙。徐文彬舉起左手大拇指給了兩城管一個贊,很快把車開進水岸華庭,在距離老丈人單元樓較近的地方找個位置停好,從車裡拿了支菸出來點上,鎖好車子,順道上樓。
徐文彬洗漱停當,坐下來喝粥時問錢芳晴後來有沒有重新躺下睡一覺。錢芳晴說沒有,每過十來分鐘老媽就說要上廁所,坐馬桶上老半天才尿一兩滴,勸又勸不住,哪有機會打盹?就這樣一直陪她在沙發上坐著,從兩點半起床到現在。你看老媽的精神還好,反而是我自己跟不上,感覺又困又累。徐文彬說現在你就可以去睡覺了,再不,就等錢芳麗過來,我們帶老媽去醫院,你再去睡,一定要睡,你的眼眶都陷進去了,睡不好是什麼補品都補不回來的!“看來兩顆鎮定安眠的藥片也不過如此。”徐文彬自言自語,話音剛落,門口門鈴響起。錢西來從客廳過來開門時,有些興奮地大聲說道:“來了!”開門一見錢芳麗兩口,便說:“米粥在電飯煲裡,還熱的。我們都吃過了,文彬還在吃,就等你們了!”老人往廚房走去,準備給他們盛粥。徐文彬說:“爸,你坐到客廳去吧!”錢西來說:“我給他們盛碗粥。”徐文彬搖著頭無奈地輕嘆了口氣,看了看錢芳晴。錢芳晴走進廚房,接過老爸手裡的勺子。錢西來說:“你來盛粥。文彬還要嗎,這裡還有兩碗。”錢芳晴沒有接話,將勺子放在一邊,拉著老爸到客廳沙發坐下。
錢芳麗進來走到沙發在薛芮文身旁坐下,問道:“昨夜睡得好嗎?”薛芮文正想著回答,就被錢西來接了:“還行,芳晴在,你媽睡得好一些。”
“就是下半夜睡不著,早早就起來了,芳晴一直陪我坐到天亮。”薛芮文一字一句地說,“我穿這件外套去醫院好看嗎?我想換一件。”
“現在還沒有去,等下出門時我會幫你換好的。”錢芳麗說著起身到廚房盛好兩碗粥,端上餐桌。韋勝利一進門就去了洗手間,錢芳麗見他還沒有出來,便坐下先吃了起來。
徐文彬扒拉完最後一口,對錢芳麗說:“昨夜折騰了一宿,芳晴幾乎沒閤眼。”
錢芳麗說:“昨晚我們走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你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芳晴告訴我說老媽不肯躺下睡覺,藥也不肯吞服,還打老爸。她勸不住,十點左右打電話叫我趕過來的。這種狀況,等下要給醫生講到,看是否補充點什麼藥可以控制情緒的。”徐文彬說著起身將自己的碗筷收拾好,走進自己和錢芳晴臨時睡覺的房間。這間是主臥,平常是錢智男和施小玲的臥室,二老睡的是次臥。客廳一邊還有一間九、十平米大小的客臥,前些日子施小玲整理了一下,準備給隨時進場的住家保姆用,並告訴錢芳晴,她和芳麗如果過來照顧老人就睡主臥。她說和錢智男商量了,不管老爸同意不同意都請住家保姆。徐文彬在衛生間裡待了一小會,出來換上出門的外套,拿上隨身的單肩包走出房間。這時,韋勝利也在餐桌喝起了米粥。
徐文彬交待錢芳晴去房間裡好好睡一下,自己到室外公共露臺抽支菸,等候大家料理停當出發。
這時,保姆小陶用鑰匙開門進來。錢芳麗對小陶說:“我們還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