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他怎麼說?”靠在沙發椅上按著電視遙控器的錢智男顯得有些不滿地應道:“不死不活的,說要睡覺了,下週回東州見面時再說!”擦過身子坐床上穿睡衣褲的施小玲說:“這都幾點了,確實是晚了!先不去想這事,趁現在還靈清趕緊去洗澡。否則等下酒性上頭,又說這不是那不行了!”錢智男放下遙控器有些慵懶地站起來從床上拿起小玲剛用過的浴巾往衛生間走去。
有早睡習慣的施小玲,九點來鍾就準備洗澡上床,看會電視,差不多晚間新聞結束也就進入了夢鄉。她和芳晴講完電話後正要洗漱淋浴,陳倩卻在這時候來了個電話,叫他倆到南華飯店附近有美食一條街之稱的佯江路去一同宵夜,他倆又趕將了過去。吃在華城確實沒錯,早茶可近晌午,夜宵可以達旦。相比之下,東州的夜生活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能與之相媲美的,想來也只有山城和蓉城。他們按照陳倩發的定位,打車到了南華飯店後面不遠的佯江路,找到了“醉仙閣”。的車司機路上就說這時候的佯江路很不好走,“醉仙閣”又在中心地帶,計程車是既想去又都不大願意去,想去自然是有生意,哪個酒後敢開的?你看入夜之後這每處路口上的警察叔叔和輔警大哥,他們手裡的吹氣棒可不是玩具,一逮住,起步就是扣證半年加十五天的籠子生活!有誰敢說自己的老爹是“局長李剛”他哥是“支隊王大”,可以呀,白紙黑字的簽上大名拿來麼!否則,對不起,誰都要養家餬口!警察也不敢隨便拿自己的飯碗開玩笑,對吧?有生意做卻又不想去,錢智男問了句為什麼。司機說這一片全是大小排擋酒樓,走出來的醒的少醉的多,十有八九路都走不直的,一上車滿是酒氣,舌根僵硬得連去哪都說不清楚,但若是起步慢了,滿口的胡罵倒是順嘴的很,按平臺導航走稍有繞路還是胡罵,這種還差半兩的借酒撒氣的怎麼跟他計較?只要不出格一般都隨他去,如果不安分,那隻好報警,否則真的出了事,說不清楚,還會惹來一身的酒氣騷味,更是犯不著。也有的貌似清醒安靜的,去哪哪的講得門清,車子起步不消兩分鐘就呼嚕起來,碰上這種型別的,車子一定要開得穩當,搞不好一個顛簸,就會吐你一車!你說,這生意好做嗎?!“看來計程車掙幾個錢也不省事!”施小玲接了一句,“想想每個行當都不容易,否則就不會說‘苦錢’了!”
穿過熙攘的餐廳,看到靠窗一角的方桌坐著施小強和陳倩倆,桌上擺著一瓶貼著紅白標籤綠色玻璃瓶裝的白酒,施小強正剝吃著水煮花生。陳倩看到他們過來便起身招呼,說:“估計菜也快了。”施小強說:“先剝點花生,乾等無聊。”錢智男問:“喝點什麼,就這白酒嗎?粗看還以為是二鍋頭哩!”他拿起酒瓶子看著。施小強道:“我拿了瓶這裡的佯江米酒嚐嚐。”陳倩說:“你看他們桌上,稍有些年紀的都是這個酒。”施小強說:“據說這酒是雙蒸的,還添了肥肉來發酵哩,你倒杯嚐嚐,我覺得還可以。”
“喔,這樣的啊?”錢智男說,“嘗一下,不行就來啤酒。”
正說著,菜也到了,酒樓小哥將托盤中一盤爆炒螺絲一盤綠白相間的芹菜炒墨魚擺放在桌上,順手將選單上的兩樣給畫了一筆。施小玲將她哥剝下的花生殼往她這邊掃了掃,又用抽紙將桌面擦了一下。施小強說:“沒那麼講究,坐下吃罷!”這邊錢智男給自己倒上一杯小咪了一口,看著酒瓶上的標籤說:“都說南部無高度酒,看來這三十幾度的在這裡就算高的了。”說著,給施小強加了滿杯,給陳倩和施小玲各倒了半杯。
“我哥都說可以,我想錯不到哪去吧!”施小玲也拿起杯子嚐了一下,“感覺還是蠻清口軟綿的,就是氣味有點兒怪怪的!”
“他就喜歡花樣!上次一個朋友從高原帶了一箱烈度的青稞酒給他,我喝起來感覺就跟酒精一樣,他卻說好喝,還有那個金門高粱也一樣!”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