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院長是半個上江人,我是臨河人的女婿,那就讓芮文炒個家鄉菜大家嚐嚐吧!”錢西來說。
“方便就好!”月紅軍不置可否地笑道。
錢東來進來道:“都是家常菜,沒有把你和郎局長當作外人才敢請你們過來隨便吃點啊!來,來,這邊請坐!”
灶臺過去四五米便是飯桌,八仙桌上放著一張幾乎全新的淺褐色圓桌面板,上面擺著六副碗筷和六隻畫著臘梅的陶瓷小酒杯。碗、碟、湯匙、酒杯的花色完全一致,一看便知是一套完整而精緻的餐具,加上胡桃色的竹筷,自然顯現出主人家的生活品質。
“錢局長家還是有檔次的。房子是普通,裡面卻不普通吶。”第一次到錢東來家吃飯的月紅軍心裡暗自想著。
隨著錢東來“坐,請坐。”的招呼聲,郎俊飛和月紅軍分別在錢東來的左右兩邊坐下,錢西來坐下首。
月紅軍看去,擺著冷菜的八個小盤子的花色和自己面前餐具的花色也是一致,再看夏荷端的大盤子熱菜上桌,無疑都是一個系列的。別忘了,自己可是在西江讀書生活了好多個年頭呢,西江的景州可是名滿天下的瓷都嘞,雖不曾深入景州探究過陶瓷工藝,但是耳聞目染,多少也知道一點。“這套餐具不簡單。”他想著。
錢西來拿上一瓶用菸灰色土紙包著的茅臺酒,開啟依次給郎俊飛、月紅軍、錢東來斟滿,也給自己左右兩邊的空杯子倒了一些,最後才給自己倒上。一下子桌面上是散發著滿滿的酒香。
“看來不喝點都難了!這麼香的茅臺酒,不喝點到肚子裡去,也太虧了!”郎俊飛笑道,“但是,君子愛酒,喝之有道。請問,這酒是東來還是西來?”
“哈哈,都被你說了!今晚桌上吃的喝的,都是西來的。本來是在西來那邊吃的,你都聽見了,被老母親攆到這邊來的!”錢東來也笑道,“在老人眼裡,兩家沒區別。我這邊有個小後院,一直是她老人家的‘自留地’,養著幾隻雞鴨,架子上用破舊臉盆種著些小蔥紫蘇什麼的。”
“哦!我以為是錢科長故意要用到錢局長這邊來呢!”月紅軍說,“原來是東西不分家的。”他這一說,大家都“哈哈”笑了起來。
“不管東家西家,一般總是小的要吃點虧,因為都是我坐主位。我想,也應該變一變了,畢竟西來也早就獨當一面了。”錢東來看了看左右說道,“否則,別人還以為他沾了我多少的光呢!薛芮文是我弟媳婦總是真的吧,她現在還在公社醫院抓中藥吶!我有向郎局長提到過什麼嗎,天地良心,沒有吧?”
“確實沒有!既然錢局長講起這事,我也不想瞞你,本來是考慮中醫院建起來後再做調整安排的,現在看來中醫院也沒那麼快就能順當搞起來。”郎俊飛說,“今晚,月紅軍院長也在,我表個態,向錢局長這裡要個醫院中草藥房的指標,短則二三年,長則四五年,等中醫院建成後,劃歸到那邊去。你看如何?”
“中醫院不是還沒有批覆嗎?”月紅軍說,“就不要什麼三五年了,只要錢局長這邊給個指標,什麼時候下來,薛芮文什麼時候進來就是。”
“看來,球又到了我手裡。如此說來,我還真怕被老母親聽見,說我不會做兄長了!”錢東來朝老二看了眼,“叫芮文過來,你們一起敬兩位領導一杯。酒杯雖小,但表示心意的禮數不能少。”
“要的,要敬的。”薛芮文順手端著一盤自己炒好的家鄉菜“幹豆角蒜苗炒臘肉”過來。錢西來指了指邊上的酒杯說:“早就給你準備好了!”說著起身和妻子芮文一起舉杯,“東來雖是我哥,但也是縣裡的部門領導,芮文工作調動離不開三位領導的關心照顧!我夫妻倆一同敬了!”
“我是嫂子,我也操過心的,也要算上我!”夏荷笑呵呵地過來湊趣道。
“應該,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