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她昨天下午回海川了!”
錢芳麗道:“呵,知道了!我過來也沒那麼快,你先陪著媽媽一會,等會保姆也就到了!”說完,掛了電話。不料,老爸又打了進來。錢芳麗問:“還有事啊?”
老爸說,家裡有煮好的白粥,你們過來吃早飯……
錢芳麗打斷了老爸的話:“知道了!”便關了手機,撂在沙發一邊,徑自去了臥室衛生間。
躺在床上的韋勝利問道:“施小玲呢?她不是在麼!”
沒有關上門的衛生間裡,錢芳麗沒好氣的回了一句:“說是昨天下午就回海川了,有同學搬家!”
韋勝利支起身子,習慣地拉過一旁芳麗的枕頭墊在腦後靠在床上,帶著半臉的陰霾說:“你今天不是跟滕曉敏說好的嗎,這麼早起來趕到爸媽那,下午哪來的精神跟她周旋?”
一陣馬桶沖水聲後,錢芳麗在衛生間門口,看著老韋說:“芳晴又不在東州,還能怎麼辦?你再睡一會,我打個車過去!”
“我跟你一道去!媽的狀況不是很穩定,看樣子要不要調整一下用藥!”韋勝利說,“最好是讓施明虹主任看一下,距離她上次開的藥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錢芳麗點了點頭說:“你先靠一下。我洗好,你再下床不遲!”
兩人穿戴整齊出門,牆上的掛鐘已顯示七點四十來分。還沒到車庫,芳麗的手機響起,還是老爸的。她沒等老爸開口就說:“來了,在路上。”
老爸說:“保姆七點半就到了,是小玲打電話叫她趕過來的。你們過來吃早飯,白粥還熱著!”說罷,就掛了手機。
芳麗看著手機,一臉的無語。
韋勝利問:“還過去嗎?”
錢芳麗朝他瞟了眼,加快腳步朝車子走去。韋勝利快步跟上,距離車子尚有十來米,就按開了車鎖。
車裡,兩人一路無話。
芳麗想給芳晴打個電話,剛按下通話鍵又隨即關了。“說什麼呢?說一大清早被老爸叫醒,告訴她昨晚老媽很鬧?說施小玲不顧家裡二老,管自己回海川?再告訴她說施小玲一早就打電話給保姆,讓她早早過來,並且已經到家了,而自己卻還在路上?咳,有什麼好說的,搞不好還會給芳晴懟兩句!”她放下手機,隨著車子的搖晃,兩眼有些發呆,腦子裡實在想不出自己該怎麼做才好。漸漸地睡意上頭,她的眼皮重的像塊鋼板直直的掛了下來,竟然無法睜開!
幾年前,只記得是週末,因為只有週末,大家才會齊聚爸媽那。媽媽準備好一桌的飯菜,跟往常一樣招呼大家上桌吃飯。老爸還是一邊咪著他的小酒一邊在“開會作報告”。大家吃得正香,突然,錢芳晴叫了起來:“媽,一條蟲,青菜裡有條小蟲!”
“不會吧,我都洗了好幾道水了。”母親的聲音有些輕,眼神愕然四顧,一時無所措手。
徐文彬看了眼芳晴說:“沒有看錯吧,真有看到就把它剔出來!大驚小怪的,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說著,用勺子將小蟲連菜葉舀出,還裝模作樣地看了看說:“看錯了,是小菜梗!”
老爸說:“是蟲子也正常啊,過去還講,每天不吃它三條小蟲子到肚裡還不能算是個人哩!”
老媽開口道:“剛才文彬說是芳晴看錯了!真有蟲子就給你爸吃,他要吃三條的!”說得大家都笑了。
但,芳麗注意到,媽媽手中的筷子基本上只碰那盤青菜,雖然筷子伸的有些機械。之後的日子,大家都看到媽媽在廚房洗菜時,總是帶著老花眼鏡。“咳……恍如昨日!”錢芳麗嘆道,“一個愛乾淨,甚至有些潔癖的媽媽,怎麼就患上這種老年病呢!”
“到了!”韋勝利說,“你怎麼啦,在嘆氣!”
“沒什麼,剛才迷糊了一會。”錢芳麗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