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之時,小男孩正揉著頭站起來。
左臉上五個指印清晰可見。
看到是何亦來了,仍保持著笑容。
“啊......做糟了。”
只是眼眸之中的淚珠已然閃著亮光。
房間裡沒有開燈,只有這將亮未亮的天空給予幾束微光透過窗戶搭載一個男人身上。
只見那個男人半坐在窗前,竟活脫脫像個野人,頭髮已經長到了脖頸,而鬍子則好似雨林中的灌木一般胡亂生長成片。
但這並不是他最大的特徵。
他似乎,沒了一隻腳。
一隻褲腿輕飄飄的隨著風飄蕩。
“無論如何,你也不該這樣吧。”
何亦已然是滿腹的怒氣的。
在他看來,至少自他進這個屋子為止,這個孩子根本沒有做過任何足以讓一個大人用力將其打出手指印的事情。
但他依舊在儘量的保持禮貌與平靜。
而那個男人則根本沒有看向何亦,只是仍怔怔的望著窗外的遠方。
只給過一個眼神。
滿目皆是狠厲與敵意,說道:
“作為一個‘陌生人’,何亦,你管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