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式看看?”
小傢伙伸出手指,指了指下面,然後俯下身,拿起雲下的一片水滴,然後示意給他看。
何亦有些疑惑的順著她所說點進去,直接便是一個大雨黃色預警彈了出來,而且往右下角看一看,還有個釋出時間——22:23。
於是,何亦當場傻眼了。
“哎,有些人啊,玩得開心得,就連腦袋都丟掉了。”
那個小傢伙說完,便從雲朵之中拿出了那個吊著小西瓜掛件的本子,然後又拿出只筆,
“看來咱的日記,今天可以添一筆啦,何亦難得一遇的呆瓜時刻。”
待何亦回過神來,又看了看那個大雨黃色預警,夏日祭也就算了,但在有天氣預警的情況下,這種聚集了許多人的煙花大會肯定是辦不成了的,
即便實際上雨並未有大得多明顯,但為了舉行的成功率與效果著想,也會是......優先選擇放棄。
再結合目前的情況,就已經基本可以確認了,這場煙花大會的取消。
一旁,繪梨衣手裡仍拿著那個風車,徐徐微風吹淌進亭子裡,使其慢慢的自顧轉了起來。
也吹動起她額前的些許碎髮,晃晃悠悠,彷彿支柳漂浮於春日裡,而她的視線,則靜靜的望著遠處,眼眸之中倒映著雨,彷彿星的閃爍。
好像,在期待著。
“小傢伙,”
何亦收回視線,然後突然開口道。
然而還不待他說完,正準備躺到床上的小傢伙便先一步說道,
“東京港,葛西海濱碼頭,已經準備好嘍,‘綠森林’公司一向準時的,你們到那兒時,一切應該就都準備好了。”
何亦聽完,愣了一下,沒有多說,只是笑著答了聲“好”,因為這也是他本打算做的,然後便關上手機,看向一旁,然後問道:
“繪梨衣,地點好像有些變化,要去嗎?”
繪梨衣聽到這話,收回視線,便直接站了起來,看著何亦,輕輕的點頭。
手上的小風車仍在轉著,風似乎更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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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午夜過後,
一輛加長版林肯獨自穿梭在東京港碼頭的郊道上,耳邊只有潮聲拍打崖底起落,就像只轟鳴的巨獸,割開前路的黑暗而行。
這條路的盡頭,是一座燈塔
那是這片地區最為古老的燈塔,也是最高的燈塔。
約有90米的塔頂,一盞永不關閉的大燈,向著海面與天空照徹了不知多遠。
這便是斷崖之上唯一的風景,彷彿一位無聲的老人,矗立在這座面向太平洋的岸堤,望著那片海,枯坐無數個年歲。
最終,當油門止息,加長林肯停了那座燈塔前,眼前除了燈塔,便只有一望無際的黑色潮起潮落。
大風吹得周遭樹與指示牌皆發出獵獵聲響,雨似乎確實落大了許多
何亦與繪梨衣就這樣站在燈塔的圍欄邊上,風摺積著雨從他們的身邊呼嘯而過,卻又絲毫不能沾染他們的衣角,小皮包裡夾著的赤紅色風車悠悠的轉著,腳下是巨浪拍打崖底的嘶吼聲,遠處是一艘萬噸巨獸撕裂海岸線,緩緩出現在視線之中。
郵輪劃破波濤,悠長的汽笛轟鳴恍若亙古龍吟在高唱,蓋過天際隱約的雷響
彷彿此間少年與少女,便構成了唯一的世界
而這,
是隻屬於他們兩個人的旅行。
繪梨衣一隻手拿著那個剝好的柑橘,一隻手伸了出去,雨卻沒能落到手上,然後看了看一旁的行為藝術家先生先生,
深玫瑰紅色的眼眸之中,似乎有著什麼光亮在懵懂的躍起。
何亦的手插在兜裡,淡棕色的風衣被吹起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