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白棕相見的鬆糕高幫帆布鞋,只是沒有跨上單肩包。
其實在旁人看來,他顯然就是一個在打電話的帥氣少年。
“嗯?什麼地方髒了嗎?”
小傢伙扶了扶額,搖了搖頭,然後直接伸出一隻手來指向何亦,義正言辭的說道:
“不是髒了,而是不夠有殺傷力啊!”
說完,她的手裡便冒出了一把卡通劍來,在身前一斬,還擺了個《fate\/stay night》裡吾王的Excalibur聖劍起手式。
而螢幕外,何亦依舊沒有反應,於是她放棄讓他意會了,直接說道:
“你需要一件帥氣的衣服。”
聽完,何亦摸了摸風衣的領口,然後正仍打算說些什麼,小傢伙直接便打斷了他:
“好了,按照我說的走吧,咱們去給你裝點裝點,噢,當然是物美價廉的店啦。”
她一邊說著一邊還拿著劍做了一個“進攻”的姿勢,像是很開心的樣子。
每當她覺得自己能夠幫到他的時候就會這樣。
何亦已經習慣了。
......
離別,總是出現在一個熱烈的盛夏。
蟬聲仍在耳邊聒噪著,如同那天飛機劃過長長的跑道,衝破雲層,駛向天空時一樣。
帶走某人的身影,也帶走了少女的愁思。
傍晚,仕蘭中學,
這是高三停留的最後一天
教室裡,耳邊傳來的是同學肆意而張狂的玩笑,以及粉筆在黑板上自顧交錯縱橫的聲響,而所能聽到的,卻分明皆是關於未來,與期望。
沒有人在訴說著離開,因為學生時代就是這樣,從沒有一個徹底的告別,只是在某個如往常一樣平靜的下午,我們放了學,就再也沒有回去過。
李疏瞳如同以往那樣,喜歡一個人走到走廊盡頭的欄杆前,趴在那個不知何時起就放在這兒的課桌上,閉著眼睛,等待著陽光墜落在山崖,其間也許會陷入泰戈爾那浪漫的詩集,也許什麼也不想,回過神來時,便已是日暮。
不知從何時起,
她發覺自己成了個愛發呆的人。
最近她總覺著自己太累了,心底有種莫名的若得若失不斷膨脹,在胸口堵得慌。
自從得知他的歸來,腦海裡那個在狂風暴雨中拉著她手的身影便愈加鮮明。
她發覺自己想去見他,
卻又不知該因何去見......
她曾告訴父母,自己想考一所名叫“卡塞爾學院”的大學。
父母卻告訴她,那是一所連排名也找不到的大學,以她的成績,去哈佛或是清北才是最好的選擇。
她曾告訴朋友,自己喜歡的人離自己好遠。
朋友卻告訴她,不如放棄,去找一個更好的。
可是......
找不到啊,在她心裡,
“他就是最好的嘛......”
每當想到這兒,她就總覺著自己像那些瓊瑤劇裡的女主似的,整天都在想著某個人,又只能是想著。
連大聲喊不出來的勇氣也沒有,只能在心裡不斷重複,在嘴邊長久的懸著。
“李疏瞳?”
恍惚之中,她都要漸漸睡著了,卻好像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那麼熟悉。
她覺著這可能是夢,卻又說不清的真切。
回過神來時,一個身影便猛地撞入了視線,並在記憶之中無限重疊。
如同夢想成真一般,她笑了,
就像是醒時的慵懶,加上橘子汽水般的甜:
“何亦......學長。”
她的身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