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確認了些什麼,嘴唇張了張,然後認真的說道:
“行為藝術家先生......是唯一的。”
她的聲音是那樣清靈,伴著雨聲,彷彿世界的和絃。
說著,
也笑著。
或許她根本不懂自己此刻究竟是怎樣的情感,笑是什麼,因為什麼而笑。
但此刻,繪梨衣知道了,她發現了一個世界上最大的寶藏,獨一無二的超級寶藏!——
因為,她不是一個被所有人害怕的小怪獸了,因為還有人不會害怕自己,因為還有人會總是笑著,看著自己,因為還有人,會從天而降,把她帶到離紅色牆沿好遠的地方。
無論在哪兒,都會記得來找到她,即便她被自己藏在了一個連自己也找不到的地方。
只有厲害的,溫柔的行為藝術家先生......唯一的,行為藝術家先生。
直到繪梨衣額前髮絲滴下的水珠落到了身前的地面上,迸出一朵小小的水花,何亦這才微微側過頭去,撫了下心臟的位置,然後指向身後那數排的衣裙,
“洗完澡,要記得換衣服,頭要吹乾,不然容易感冒,那些衣服都是可以穿的。”
說著,何亦便站了起來,然後向著大門外走去,臉上好像有些燙,感覺心臟跳動劇烈得都要蹦出來了,奇怪,從未有過的感覺。
“我,我就在門外。”
說完,看到繪梨衣的點頭,他才關上了門。
這是怎樣的感覺呢,就像是心臟變成棉花,然後有一雙手,就在其中不斷地揉搓著,又像是有一隻毛筆,在上面一筆一劃的,笨拙的寫著詩。
何亦靠在門上,大口的呼吸著,為什麼會這樣呢。
他也無法給自己一個解釋。
只是腦海之中,她的笑,她的每字每句,都一直在不斷地閃爍著,輝映著。
他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生病了,可是一個“S”級血統的身體,真的會生病嗎?
何亦就這樣靠在門上,謹慎的思考著自己的身體問題。
過了一會兒,通道右邊盡頭的直達電梯突然響了一下。
“叮”的一聲,門便隨之開啟了。
何亦循聲望去,裡面出來的人正是酒店的大廳經理,手裡拿著一個禮盒,看起來是一個精明的日本人。
他看見何亦站在門外,似乎有些訝異,但很快便帶上了職業性的笑容,然後快步走了過來。
“何先生,這是您在銀座頂樓時裝秀買的整套白色綾羅綢針織連衣裙,與一雙同色麂皮短靴。”
說著,他還不太好意思的說道:
“因為聽送貨人說您是要送禮,所以我就自作主張的給裝上了一層禮盒,全當酒店附贈服務。”
何亦看著他那簡直要溢位的邀功神色,還是說了聲謝謝。
雖然這一不是禮物,二好像也沒什麼必要了。
本來是因為繪梨衣的巫女服被淋溼了,先買一件回來穿著的。
誰知道那個聲音所指的“貨”就是那幾排的衣服,自己是買的比祂早,到的還比祂晚。
大廳經理似乎聽到了自己的想聽的,向著何亦微鞠了一躬便轉身離開了。
何亦則抱著那個禮盒,仍在門外站著,
又等了好一會兒,估計了一下時間,然後才開啟房門。
唯一的行為藝術家先生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