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看清的那隻猴子還有仙女,
而夏彌卻仍在說著,神情一冷,
“你似乎並沒有履行我們的約定,還做了很多無趣的事情。”
何亦裝著糊塗,
“你的資訊來源可靠嗎?”
夏彌的眼眸之中便是寂寥的冷漠,直接點破,
“別忘了我是誰,風會為我帶來一切答案。”
而何亦也看向夏彌,然後忽的問道,
“那為什麼剛才還需要在暗處觀望?”
夏彌聽到這話,卻是一頓,然後微微側過臉去,
“我只是在等著你動手,然後我坐收漁利。”
然何亦卻是仍接著問:
“那為什麼又要出來?”
夏彌蹙著眉,自顧的吃著薯片,
“誰想到你囉囉嗦嗦的一直不動手,還聊起來了。”
何亦不再問了,既然還能心軟,那麼就一切都有可能。
這時,夏彌似乎也回過神來了,
“所以你是剛才特意問給我聽的?”
而何亦也沒有否認,只是自然的說道:
“雖然問是我問的,但所有的答案與行動,都只出自於你哥哥自己的意志。”
聽到這話,夏彌忽的停住了,將半包薯片半靠在懷裡,而雙手則搭在身前,靜靜的看著在追著皮球跑的哥哥。
“所以,考慮一下嗎?你們可以試著僱傭我,來趕跑那些侵入者,就跟我們之前約定的一部分一樣。”
然聽完,夏彌卻只是沉了沉眼簾,毫無找到問題新解法的欣喜,語調之中像是平常少女的輕盈又像是某種極致的冷漠:
“何亦師兄?不,康斯坦丁,我們所將要面對的是什麼,你究竟真的搞清楚了嗎?”
她忽的便得有些歇斯底里,眼眸之中是某種強烈的渴望與不甘,
“那個莫名其妙的‘滅亡預告’,所對應的可是一個能夠與‘祂’媲美,甚至更強,更惡劣的傢伙,如果我們再不改變,不爭鬥,不殺死對方以獲取力量的話,我們將什麼也不是!”
她看向何亦,金色的瞳孔緩緩浮現,宛若傍晚最後明亮的那道光,
“你和我,和我的哥哥,說到底,也只是一個毒窟的困獸,贏到最後的,才能擁有掌握自己命運的機會。”
說完,夏彌仍看著何亦,看著他始終雲墨不染,似乎從來沒有多少變化的眼眸,就像是一個遊走世間的神只,任何悲歡離合也無法觸動。
她忽然有些懷疑,眼前所坐著的那個身影,真的只是康斯坦丁嗎?
“所以,你之所以想做這一切,就是因為在‘害怕’或是‘恐懼’,對吧?”
沉默並未延續,何亦接著一語說道。
夏彌直接愣住了,“害怕”?‘恐懼’?這兩個本不該與龍族,更別說龍王相提並論的詞彙。
她本能想要反駁,並嘲諷對方的無知。
而何亦此時已然再次開口:
“因為害怕被殺死,所以選擇吞噬陪伴千年萬年的同胞,因為害怕被滅亡,所以選擇用一切辦法獲取對抗的力量,因為害怕軟弱,所以要用殺戮來充斥肉體,因為害怕孤獨,所以只能以無盡的怒火來填滿空洞的內心。”
話音落下,夏彌已經站了起來,
她指著何亦,臉上的情緒複雜極了,似乎在惱怒,懷疑,又像是陷入了某種自我的爭鬥之中。
“只是想要活著,沒有任何錯,真正的錯誤,應該是造成這一切荒謬無稽規則的始作俑者......黑王,尼格霍德。”
這時,夏彌已經坐了回去,不知在思索些什麼,而何亦也不再言語。
他只是沉眸,計算了一下現在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