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此刻仍在眼前!那天傍晚的夕陽是橘色的,還有偶爾的空竹敲響,神社院庭裡那堵緋紅色的牆面顏色深的好似是被玫瑰填滿!
可......
可誰又能保證腦海之中的畫面就不是幻想出來而且不斷加深所導致的?
什麼都不對......
有哪裡不對?
怎麼都不可能啊......
哪裡不可能?
“頭好痛......”
雷聲在腦海之中轟鳴,像是隨時都會震碎耳膜。
直至一道撕裂天空而來的閃電照耀,一切瞬間變作純白,萬物頃刻歸於寂靜。
何亦似乎什麼也感受不到了。
他再次倒了下去,眼眸之中一片渙散,慢慢閉合。
“我好像......”
“少了些什麼。”
少了些什麼呢?
......
這是無夢的一晚,四下皆是死寂。
偶爾會亮起幾點星光,但很快便又被黑暗吞沒。
何亦是睡到自然醒的。
因為沒有手機也不知道具體是幾點才起。
只知道彼時窗外陽光正皆燦爛,白鴿在教堂頂上接次起落著,站在陽臺上還可以聞到些許花香。
他下床便先去洗了個澡。
因為腦袋裡面莫名一片恍惚,亂糟糟的。
涼水淋在頭上或許會好很多。
他依舊能夠想起那個神社,那個“竹與雀”,以及神社中的那個女孩。
甚至是自己與“她”說話之時,心臟跳動的弧度。
但何亦強制命令自己不要去想這個情景為什麼會出現在腦海之中。
因為昨晚的那種感覺便是後果。
只要去深入思考這個問題,整個腦袋就會像是步入了一個思想誤區,一個邏輯死迴圈之中一樣。
無法參透,也無法逃離。
他能感受得到,某處有一根弦在因此而繃緊。
當真的到達某個界限之後,絃斷裂之時......
一切盡將崩潰。
他突然想起了古德里安教授曾說過的那個“S”級之死。
便是因為踏入了這種迴圈中。
因此何亦便只能不再去想,就不會陷入其中。
畢竟下次就不一定只是會像昨晚那樣失去知覺而已了。
但至少,有一點他已然確信。
【自己的身體,有什麼地方不對。】
洗完澡穿好衣服何亦才發現,在自己的窗臺桌前不知何時擺了兩個包子跟一杯豆漿,在桌角邊上還靠著一把黑色的雨傘,昨天還沒有的。
他走近一看,豆漿下面還壓著一個小小的紙條。
上面寫的是中文,字型端正而清秀,讓人看著很是舒服。
“謝謝您的傘,這是謝禮,我覺得您起床後可能會餓。——葉菲姆”
何亦看了看葉菲姆床位的方向,人不在,床上床下都被收拾的整齊,被子也被疊成了一個標準的“豆腐塊”,稜角分明。
在紙條明顯的那行字稍下面一些的地方,還有著一串小字。
“如果是我自作聰明的話,對不起!”
豆漿摸著還有些溫熱,包子則已稍冷了。
那把黑色的傘靜靜的靠在桌角,從陽臺射入的陽光就差一寸便可將其整個沒過。
大紅色的信封還躺在昨晚的那個位置上。
何亦拉開凳子便坐了下來,靜靜的吃著包子跟豆漿。
嗯,很好吃。
跟和葉菲姆第一次見時,他送給自己吃的那個好像是一家。
改天得一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