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腳研究個透,然後再解剖製成標本......
何亦突然笑了,他突然覺得自己似乎不知何時起,竟也有了這麼豐富的想象力。
一定是被那個丫頭傳染的。
走著走著,便慢慢坐到了路邊帶著遮蓬的長椅上。
他想要休息一下。
至少等著這雨息息。
六月的天氣總是潮溼的,熱不夠熱,冷也不冷。
若是得了感冒更是難好。
記得初二那年,自己一個人在那間小屋子裡。
不兼職也就沒錢買藥。
想著撐撐就會自然好的。
真是被折磨得要死。
想要喝杯水,卻連起身都覺得無力。
但好在終究是好了。
不然在裡面死去之後都不會有人知道吧。
何亦莫名回想起水中的男孩女孩。
一個願意以自己的死換她生,想必後者亦如是。
他們的一輩子還有很長啊。
或許這便是那時,ta們眼中最為決然,最有意義的“死”吧。
所以這樣的兩個人幾乎必定的死亡。
與自己可能的“被發現”。
關於這個選擇,答案應該是很容易得出的吧......
雨還在下著。
絲絲縷縷
似乎永遠沒有止期。
“該回去了吧......”
決定了嗎?
可這聽著,好像是一個疑問。
是在向樹隙間的滴答聲作問.....
還是在向自己。
他莫名的便猶豫了。
猶豫得毫無道理。
“噠......噠......”
不厭其煩地“滴答”聲中,終於傳來一點別樣的響動。
像是指尖放到鋼琴上,
又像是輕弦波動脆竹於林間。
“你好,我能坐在這裡嗎?\\\"
一個輕靈的聲音突然在身前響起。
何亦這時才回過神來,慢慢抬起頭。
眼前是一個撐著深褐色花紋雨傘的少女。
kelly長針織開衫之中是一條度假風波西米亞格子海軍領連衣裙和tata黑色平底馬丁靴。
站立在雨中,美好得那般精緻無暇,就像是世間最天才油畫家筆下的畢生夢想。
她看起來就像是在散發著溫潤光澤的玉。
眼眸清澈動人,面板晶瑩白皙。
此刻正在笑著。
嘴角還有兩顆小虎牙。
顯得是那般遺世而活潑。
“當然。”
何亦沒有多在意,170cm的長椅本就不為一個人準備的。
只是又向右讓出了些位置。
“謝謝!”
少女笑得更甜了,將身子探進遮蔽之下後便關了雨傘。
“雨可真大,下好多天了都,可憐了我好不容易的旅行啊。”
坐下後,她便微仰著頭看著這綿綿不絕的雨,語調之間滿是怨念。
可加之臉上顯得這個情緒有些明顯的表情。
倒又不像是這感覺了。
她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找人抱怨。
可是這裡唯一的其他人卻絲毫沒有注意到,亦自顧望著沒有樹葉遮擋的天際。
眼神之中無風無晴,瞧不見任何情緒。
可卻又一眼就能看出他此刻不同尋常。
“欸!你不會也是出來旅遊被困住了吧?”
少女看著這個顯得有些沉默的少年,眼睛裡閃著光,似乎在期待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