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起了些什麼,接著說道。
“校長,現在的情況是不是有些不妥?何亦這麼高調的展現了自己的力量,恐怕會引起學校校董和一些老師的......”
說著說著,卻又像是噎住一般,只是視線落在了他身前的昂熱身上。
然而對方只是聳了聳肩,一副輕鬆而隨意的樣子:
“什麼?恐懼嗎?然後把他抓起來研究研究什麼的?不,不可能會是這樣的走向,你根本沒有看懂你所找到的小傢伙啊。”
古德里安聽了,有些錯愕,疑惑的抓了抓自己花白的頭髮,但不過一會兒,他便像是想到了些什麼,精神奕奕的眼眸之中一道精光驟然閃過,立即試探性的問道:
“您是說,他是......”
還不待他說完,後者便聲音便已接著說了起來,語調之間甚至滿是欣賞。
“沒錯,他本來就是故意的,意圖就是展示給所有想知道的人看看:‘這是一份抬手便可作用在角鬥場內所有人身上,而且還可以精確的只是使得凱撒失去戰鬥力的力量’。”
“而對於這份力量的範圍廣度,力量限度,作用距離呢?他們無法搞清楚,沒有人能清楚……說不定他其實一個抬手就可以把大洋之外的傢伙捏死呢?而且,他還是相當於是在我們學院默許的情況下參加了這所謂的‘決鬥’,又不違背任何規則,且作為‘S’級的學生他又本就當受到學院最好的保護,所以......”
昂熱轉過頭來,喜悅之情溢於言表,看著古德里安的表情甚至有些與有榮焉,根本就不像是個中了計的樣子。
“如果是你,古德里安,你會希望與這樣一個人成為朋友......”
“還是敵人?”
古德里安聽完,瞬間恍然大悟,而至於這個問題的答案則還用說嗎?
他是帶那個小傢伙來到這兒的人呀,他們可是師生關係!
關係賊鐵那種!
但這樣想著的同時,一個有些麻煩的問題他還是得問出來的:
“那,加圖索家族那邊該怎麼辦?那個賭盤上放的賭資跟留言現在便完全相當於一個恥辱架......他們對學院的資金投注可不少,是不是該給些面子?”
昂熱剛將雪茄放到嘴邊,像是聽到了一個奇怪的問題,隨著另一頭的紅圈火星閃過,他卻是有些疑惑的回道:
“什麼面子?那是他們自己放上去的錢和留言,也是他們自己丟的面子,嗯,丟的一個大面子,如果他們連這都要交代,那隻能說他們真是一個自信過頭加上毫無誠信的盲賭徒了。”
說完,他便將手中的半截雪茄在雪茄盒裡戳熄,放了進去,然後便自顧轉身離去了,他打算在今天天亮前把自己那輛暗灰色Grancabrio瑪莎拉蒂拿去紐約那家熟店保養保養。
可剛走了沒幾步,卻又像是想起什麼,停了下來,微微側過身看向仍在原地思考的古德里安,笑容溫潤而不失好心情。
“對了,古德里安,這週日晚的常規例會你來一下吧,關於你的“終身教授”銜,我想應該沒人會有理由反對了。”
說完,他一隻手指轉著那葉狀三叉戟logo的鑰匙便下了觀眾臺。
留下古德里安教授,噢應該說古德里安終生教授,在風中愣了好久才回過神來,反覆在記憶之中確認好多好多遍後竟直接歡呼起來,然後就在那個平臺之上直接跳起了一個人的恰恰,一邊跳一邊還在哼著一首遙遠的歌謠。
那是一個昏暗的房間,兩個孩子坐刑架上,他們拼命的想要抓住對方的手,不過總是隻能觸及指尖。
直至電弧在他們的周身跳舞,那便是唯一光芒。
直至嘴裡所哼出來的歌謠作為合曲,那便是唯一的嚮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