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姐,你要的豆...唔湯加燒餅夾流又!”
這時,嘴裡正含著個大包子往下嚥的路明非終於穿過周遭圍著落敗棋手與看客們,露出了半個身體,嘴裡嚶嚶嗡嗡的不知在說些什麼,然後將抱在懷裡以免被壓扁的豆泡湯跟燒餅夾牛肉遞給諾諾,
諾諾接過袋子,拿出燒餅夾牛肉便是咬下一口,仰了仰似是在品味,然後便直接站了起來,繼續咬第二口,
對桌上的老王頭早就離開了,老爺們兒被一小丫頭給教訓了棋品,可不得揹著手,揹著太陽,在回家路上好好反省反省嘛。
“那個小哥,你什麼時候去找老王頭下棋的時候,把這副棋盤也給他送去吧。”
說著,諾諾便離開了小凳子,向著巷外走去。
“走啦。”
而仍留在原地的爺們兒,娘們兒們則有點沒回過神來的看著她的背影,平常時,那個小丫頭總會下到太陽最大時才離開的。
“喂!去哪兒啊?”
直至人群中,不知是誰忽的這樣問道。
斑駁樹影下,支離的亮光好似金色的鱗片般浮動跳躍,一個看起來差不多年紀的少年跟在她後面,而一個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德國人則靠在巷口的高牆上,似乎正在等著他們,
而她只是背對著招了招手,然後回了句:
“去拯救世界。”
大家倒也習慣了丫頭的跳脫,偶爾像個愛熱鬧的雲雀,偶爾又像只只愛睡在高牆上的野貓,
所以都隨意笑了笑,就便散去了。
反正明天的這個巷子裡,總是還會有人在對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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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勁,李嘉圖......”
走出餘花衚衕,一行三人漫無目的地閒逛著,然這時,諾諾卻忽的眉目一緊,然後沉聲問道。
路明非被這忽然的指名道姓一震,嘴裡正嚼著的包子都停了下來,似乎有些心虛的等著後續,
“這可不是國子監街裡那家豆泡湯的味道。”
諾諾又抿了一口湯,隨即給出定論。
然後路明非立刻便90°鞠躬承認錯誤,
“這是餘花衚衕里老張家的!我起晚了,去的時候國子監街那家已經關門了!”
諾諾見此,只是繼續喝著湯,
“他家的豆泡湯老是做的鹹。”
一旁的芬格爾正往嘴裡塞著春捲兒,不時喝兩口豆泡湯壓一壓,就這也不忘附和:
“對啊,要我說還是國子監街那家好,那叫一個地道兒!”
說著,還學起老北京的黑話:
“你看看你這都辦的什麼事兒啊,路師弟,你知道您這隔北京叫什麼嗎?”
一邊說,一邊還繪聲繪色的指向路明非手裡的袋子:
“就一整個‘菜包子’。”
此話一出,路明非立刻便不樂意了。
“你還敢說,要不是你把鬧鐘給調晚了,我會起晚了嗎?”
說著,路明非手裡的包子都要指到芬格爾的鼻子上了:
“還有,同樣是身在屋簷下,憑啥就你一天天的什麼事都不做,吃的倒是一個頂兩個。”
芬格爾倒是來者不拒,直接伸頭一口便咬在了路明非手裡的包子上,搶到了自己的手上,
“不是,這怎麼想該怪的也不是我吧?都怪學院!”
“讓我們來這裡的時候,又是好聲好氣的,又是利益誘惑,又是前途擔保,還說什麼,任務期間一切開銷由學院承擔,你說,幾個英雄好漢經得起這樣的誘惑?”
正說著,芬格爾一口便是半個包子,臉上整個就是哀於不公的表情,
“可誰能想到,剛到這兒沒兩天,‘啪’的一下,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