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亦關上滑門,到收銀臺還那把掛著金色漆牌的鑰匙。
他倒不怕有人會發現他“死而復生”。
倒不如說他此刻倒希望這兒有人發現。
那麼至少可以說明赫爾佐格的“清理”不算完美。
走到收銀臺前,將金色漆牌輕輕放在了臺子上。
裡面依舊是兩女一小男孩。
一個大約跟何亦差不多年紀的黑色短髮女孩靜靜的靠在與收銀臺相連的牆上,隨意的看向一個方向,眼眸之中瞧不見任何情緒。
不時從嘴裡撥出一個口香糖的泡泡,然後又咬破。
每次咬時都會露出一顆白皙露尖的虎牙。
雙手始終插在口袋裡。
耳朵裡總帶著一雙淡粉色boSE消噪耳塞耳機。
何亦在水葉網咖這幾天所見的她似乎都是這樣的。
而那個小男孩呢,此刻則斜躺在一個似乎剛好與他相匹的小沙發上。
一隻腳跨在把手上,另一隻腳則隨意靠在地上,手上拿著的依舊是那個pSp。
在pSp按鍵上的手動作激烈極了。
而臉上卻始終只有一個表情,似乎是……不屑?
倒是惹得何亦多看了幾眼。
之前那個小板凳已經不知去向。
這三個人當中,似乎唯一可以交流的人。
也就端正坐在待賓座上,而且始終笑的漂亮極了的那個和善的小姐了。
這三個人中不會只有她是來正經工作的吧?
於是何亦試著用蹩腳的英語口語一頓一頓的問了一下這個和善的小姐那天她們的所見所聞。
理由則是自己當天到市區逛去了。
好在那個和善的小姐居然真會英語。
而且聽懂了何亦說的意思。
這個和善的小姐先是輕嘆了一口氣,然後竟然站起來摸了摸何亦的頭髮。
惹得何亦是直接戰術後退。
和善的小姐見到他的的反應笑得更加傾城了。
“還好你那天不在呢。”
“上方突然發生巨響之後,我們和下面的人都想要跑。”
“但是去向一樓的所有通道卻都被兩兩成隊全副武裝的特警守住了。”
“說是上面有恐怖分子,為了我們的安全暫時封鎖了上樓的道路。”
“有想要強行上樓的人,全都直接被槍托擊暈。”
“從沒見過下手那麼果斷的警察。”
“等我們終於被允許上樓的時候,上面就像被強制拆遷了一樣。”
和善的小姐微微側頭,右手撫在臉頰上,有些蹙眉,語氣之中全是擔憂和後怕。
“十多間單室像被壓路機碾壓了一樣。”
“而且最離譜的是靠近後邊住房區的那面牆居然完全塌了!”
“現在的恐怖分子都是怪力巨人嗎?”
“鬧了這麼大的動靜,明明都聽到了幾聲槍響,但別說子彈殼,就是連血也沒有。”
“不過還好最後給了足夠的賠償,不然我們老闆可就要哭死了。”
說到這兒和善的小姐似乎想到了誰,竟有些恨鐵不成鋼。
“還有那個山田先生,明明老闆是看在他棄惡從良才讓他來當保安的。”
“那天之後也不知去向了。”
何亦裝著聽了也就當聽了,只是一笑便向她道別轉身離開。
但作為真正的當事人,甚至是“死者”,在他聽來。
不出所料,這所有的一切恐怕都是赫爾佐格早已一手安排好了的。
守住通道,避免更多目擊者。
所謂的特警,真假暫且不論,但肯定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