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來由呢,哥哥,你難道沒有發現嗎?在場上的四個人,可都是他們先主動攻擊何亦的,他現在,完全屬於是在被動反擊中,無論是人類世界,還是混血種世界,任何法律中,不都有那麼一條名詞嘛——正當防衛”
說著,小惡魔還補充道:
“也就是說,就算他現在把他們全部殺掉,都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聽到這話,路明非立即咬著牙說:
“可,不也是何亦說什麼要凱撒的命,才導致的嗎,而且最開始,也確實是何亦先對小師妹和楚師兄出手......”
然說著說著,他卻忽的自己停了下來,是啊,是他先說的,也是他先出手的,可說到底呢?真正的最開始呢?
難道,不是因為加圖索家族嗎?
他雖然不知道事實究竟是不是誣陷,但如果是呢?那,誰又可以來指責他對於自我保護的行為...
“大約還有五分鐘左右,哥哥,你的那個室友加死黨,他的‘青銅御座’就要被攻破了,到時候,何亦手裡的漢八方,可以一刀就削掉他的腦袋。”
話音落下,路明非聞到一股熟悉的花香,抬起頭時,才發現是路鳴澤從巨石之上,扔下一朵玫瑰,花瓣緊蹙,猩紅妖豔得宛若滴血般,充斥著死亡的盛大。
“或許,他的血,會比這朵玫瑰開得更加唯美呢?”
玫瑰就那樣落到了地上,路明非始終沒有伸手去接,也沒有說話,緩緩低下腦袋,背靠著巨石,擁著雙膝蹲下,像是要將自己藏進無聲的陰影之中。
“哇噢,哥哥,你老大的子彈打完,居然也換成兩把砍刀上去了,就跟登船的維京人似的,不過他們拿的大多是雙斧。”
而小惡魔卻仍轉播般,在巨石之上喋喋不休,
“嗞,這一招真險呀,楚師兄的脖子差點就要被那柄“傲慢”的漢八方抹過了,芬格爾的胸口又被‘色慾’的肋差刺中,像是要累的不行嘍。”
路明非直接便抬起雙手塞住了自己的耳朵,他知道小惡魔想幹嘛,交易交易交易,他從來都是為了這個,
可,那可是1\/4的命啊,用出去可就沒了,而且自己在這裡,也不一定就會被發現的不是嗎......
“還剩30秒嘍,‘青銅御座’就要變成一件爛衣服了,說到底混血種的‘青銅御座’啊,就像個傻愣愣的石頭人一樣,別人砍他一百刀,他連一拳也還不了。”
是嗎,芬格爾要死了,那傢伙死掉後,自己周圍也會安靜很多吧,沒有人再會在耳邊嘰嘰喳喳,盡出些歪主意,以後點夜宵,也能一個人全吃完,不用跟他搏鬥一番了,但作為時而靠譜屆的標杆,他也算是......自己受挫的時候好像都在?雖然基本都是傷口撒鹽般的話,或者是根本不靠譜的自稱靠譜的前輩見解,
但好像,那個時候,還有個人在朋友說說話,似乎也挺好的,他死後,又還有誰會聽一個啥也不會的傢伙唸叨起他那些瑣碎的事情呢?還有就是,借給他的錢該找誰還?雖然他在也不一定還得起......
“20秒,小師妹那柄火劍又被彈飛了,雖然風加上火的效果確實不錯,但是終歸是有臨界的,接下來只需要一個破綻,就一擊斃命了。”
小師妹啊,漂亮得像個妖怪般的小師妹,那天在芝加哥火車站遇見時,笑起來,真是能把整座城都鋪滿陽光,真可惜啊,以後,那座城再沒有了那滿目陽光。
“10秒,楚師哥的刀已經沒有一開始快了啊,接下來,只需要再一次重擊,就該把那柄長刀挑飛了吧。”
其實,自己一直不知道,那天他為什麼要給自己安排那麼一場與陳雯雯的晚餐呢?是覺得可憐?同情?還是感同身受?不對,那個仕蘭的傳說怎麼會有自己那樣的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