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你可以的,現在也只有你可以救到大家。”就在這個千鈞一髮的時刻,梁木水突然斬釘截鐵地開口向大海說道。
梁木水的話語猶如一道驚雷,瞬間吸引了大海的注意力。他不由得轉過頭,眼中滿是疑惑,聲音顫抖著問道:“我可以拯救大家?”
發現大海終於能夠進行正常的溝通,梁木水如釋重負般重重地點了一下頭,隨後,他的神情變得無比嚴肅,目光緊緊鎖住大海,鄭重其事地說道:“大海,接下來我說的話可能會讓你覺得難以置信,但你一定要相信我。”
接著,梁木水深吸一口氣,稍微調整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大海,其實你的父母的靈魂一直都在你的身邊默默守護著你。”
梁木水的這番話一出,不光是大海,就連李煒泉和燕子也被驚得目瞪口呆,完全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句話。
其實,這個想法僅僅只是梁木水心中的一個大膽猜測,他目前也還沒有找到任何確鑿的證據來加以佐證。
而他產生這個猜測的主要原因,是因為梁志佳在此之前曾悄悄地跟他透露過,在偶然之間感受到了大海身上出現了兩股極為微弱的靈魂之力。
再加上後來被巨獸吞下以後,大海曾說過感應到好像有兩個模糊的身影向他張開懷抱。基於這些蛛絲馬跡,梁木水這才有了這樣一個天馬行空的猜想。
雖然梁木水也不清楚其中的具體緣由,但是按照他的推測,大海的父母死後靈魂不知為何竟然來到了共工傳承的所在之處,同時還殘留一小部分的靈魂之力在大海的身上。大海之所以會受到傳承的神秘召喚影響,也很可能正是因為這個緣故。
當梁木水將自己那缺乏實質證據的推理過程詳細地講述出來之後,儘管從邏輯和證據層面而言,這番推理並沒有太強的說服力,然而,大海的內心卻在瞬間被捲入了一場情感的風暴之中,變得無比糾結與複雜。
一方面,在他內心的最深處,其實無比殷切地期望著梁木水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這些年來,父母的音容笑貌在他的記憶中非但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模糊,反而愈發清晰深刻。
他對父母的思念猶如綿綿江水,滔滔不絕。每一個孤獨無助的夜晚,他都在心底默默地祈禱,無比渴望能夠再次見到他們,哪怕只是匆匆一眼,哪怕只是在夢中的短暫相聚,也足以慰藉他那飽受思念折磨的心靈。
而另一方面,深深的自責又如同一把沉重的枷鎖,緊緊地束縛著他的靈魂。
父母的離世始終是他心中無法磨滅的傷痛,他始終認為是自己的過錯導致了那場悲劇的發生。倘若真的有機會能夠再次與父母相見,他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他們,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表情和言語去迎接那期待已久卻又充滿愧疚的重逢。
“你說阿父阿母一直在我身邊,那為什麼我一直以來都感受不到他們的存在呢?”
大海的聲音中帶著顫抖,既有對父母的深切思念,又有對未知的恐懼和迷茫,他的眼神空洞無神,彷彿在質問梁木水,又彷彿是在向自己拷問。
淚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他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彷彿只有這樣身體上的疼痛才能稍稍緩解他內心的痛苦與掙扎。
“那是因為你自己啊。”
梁木水神色淡定,目光沉著地回覆道,那模樣彷彿他早已預料到大海會這般發問。
“因為我?”
聽到這個答案,大海的眼中瞬間被不解所填滿,他的聲音顫抖著,滿是疑惑地說道。
“是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就是因為這些年你始終沉浸在無盡的愧疚之中,無法自拔。這種深深的自我譴責,使得你自身與你父母的部分殘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