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虛原有祖龍守護,祖龍下屬有守棺人和龍魈,而在古籍的記載裡,對他們曾有人面蛇身的描述。”
“龍家老祖,也是人面蛇身龍神宮,這是一個突破點。”
“如果假設我夏家體內流淌著人面蛇身的血液,那我若返祖之後,也會呈現出人面蛇身的模樣。”
“不我不會。”
夏炎喃喃著,旋即自己搖了搖頭,“小雪或是小塵才有可能。”
“繼續推斷人面蛇身的夏家先祖曾經信奉白閻羅,而他們面對絕境,選擇了回到下界,留下寶物,設下禁制,以待夏家後人的察覺。
那麼如果這個推斷正確,絕境一定是一場戰爭。
以白閻羅為首的勢力和某個更大勢力之間的戰爭。
再繼續推斷
這就是神鬼之戰。”
“不行又是這種毫無根據、純粹想象的推斷。”
夏炎搖搖頭,把這些雜念甩出腦海,“事情沒這麼簡單,夏炎啊夏炎,永遠不要去想當然地確定一件事。”
他稍作停頓,繼續思索著:
“換個角度的話我對於自身神秘化的能力,也有一點了解了。”
“這神秘化看似無常多變,看似是我製造出了那些強大而詭異的物品、生命其實並不是。”
“常羲的出現,更加證實了這一點。”
“這些物品,生命是本就存在於某個位面的。
它們只是藉助我的手,藉助那一層又一層的儀式,而被喚醒復甦,因而從哪個位面降臨或是投影到了我身邊。”
“最後”
“最後”
夏炎心底有些微的恐懼感。
“如果這個推斷是正確的話
那麼,我頭髮的慢慢神秘化,是否也如一次又一次的神秘化,直到成為一個擁有‘名字’的最終存在
這是否也預示著一種儀式呢?”
“等到完成了這個儀式,噩夢裡的白閻羅就會降臨。”
“就如同曾經的太陰大司祭在變成常羲之後,她的人生就成了常羲人生裡渺小的一點”
“我的人生,是否也會成為白閻羅人生裡的一點?”
“就如滄海一粟,大地塵埃,雖還在,卻等同不在”
這合理的推斷,讓他有些戰慄。
可是各種危機,卻又逼迫著他,讓他不得不動用神秘化的能力,而向著那幾如宿命的終結點,一步一步地邁去。
可是還有兩個疑點。
“第一,常羲為什麼要提醒我,為什麼要刻意的喊我的名字,而矢口否認她效忠的物件是白閻羅。”
“第二為何是我?”
那麼,這些疑點先擱置一邊,我如何破局?
如何破?
“用這寧鶴白所帶來的身份,一步一步走到最高層,八重天,九重天,甚至如果天外還有天,我也要去看上一看。如此或許不能破,但我已然竭盡全力,死亦無悔了。”
“不如果可能的話,我還需要一張畫皮,一重身份,一個無論誰也不認識不知道,常羲、老牛不知道,雨陌、老師也不知道的身份。
這樣才會不受干擾,不被佈局,從而看到我真正要看到的真相,而不是被人提前修改了、設計了的真相。”
“除此之外,在沿路上,我可以透過那些重要人物的記憶,而去看到更多的東西譬如,這一次我所邀請的那位敵人,以及他身後的勢力。”
“譬如天神公司。”
夏炎無法一念全知,但他至少能思索,
眼前的事,眼前的局,
未來的事,未來的局,
都在他心中盤算著。
即便弱小,劣勢,依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