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就算是殺的是倆攔路搶劫的修士又如何?
修真界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
其實,他是不知道,白澤作為一個現代人,生活在和平年代裡,基本上都是這樣的性格。
雖說現代社會人情味越來越淡,面臨著嚴重的道德危機,甚至有人的人生觀發生了很大的扭曲,但除了窮兇極惡之徒,普通百姓們還真沒那膽子唆使殺人,惹急了也就放放狠話,但只說不做,過過嘴癮就好。
就像他們還管首富叫「爸爸」,管領導人叫「大大」一樣。
也就嘴上說一說,要真讓白澤去滅人滿門,他第一個反應肯定是腿軟啊;第二個反應就是趕緊跑路。
就算這裡沒有公安局,他也不可能親自下手去殺人,因為沒那個膽兒!
直面血腥的後果,就是白澤想著,他跟雲天估計是不可了,因為理念不同,尤其是雲天以雷劈的手段,將這哥倆兒的屍體,劈了個屍骨無存之後。
白澤就想跟他分開走了。
不要考慮什麼,雲天能隨便將人宰了,他可下不去手,哪怕是邪修,他最多將人打成重傷,然後丟下邪修,瀟灑離開,讓邪修在那裡慢慢等死。
哎,到底是過不去心裡這一關。
白澤也知道自己這麼想不太對,可沒辦法,一個現代人,你讓他去殺人,無疑是做夢呢。
倆人重新上路後,白澤總是欲言又止。
雲天察覺到白澤有心事,而且還心事重重的樣子,以為他是在怕再有邪修,就安慰他:「邪修也少見,不會遇到兩個之後,再有人來的,那倆兄弟一個叫黑衣,一個叫黑毒……」
雲天將那倆邪修的底兒都告訴白澤了,希望減輕白澤心裡的擔憂:「邪修是比散修還要無根的人,他們沒有宗門,修真界也不可能容得下一個邪修的門派存在,除非是不知道,一旦知道了,必定群起而攻之;另外,邪修的師承也很少,一般都不超過兩三代,不用擔心他們有長輩會找你我的晦氣,基本上,邪修死就死了,都沒什麼後遺症的!」
「我知道。」白澤勉強笑了笑:「我們耽誤了點時間,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天黑前,到達下一個城鎮。」
「不能的話,就露宿唄!」雲天道:「看天氣不像是要下雨的樣子,在林間露宿,還是找個山洞?」
這都成了他們的習慣了。
「找個山洞吧,萬一半夜下雨了,山洞比較好。」就算能防潮又隔音,白澤還是選擇了山洞落腳。
「好,都聽你的。」雲天在這種事情上,很樂意順著白澤的意思。
白澤輕微嘆了口氣,倆人一時之間,沉默了半晌。
其實雲天剛才只是想試驗一下自己晉升成為煉虛期之後,雷電的威力。
結果有點太過了,把人劈了個屍骨無存。
這種沉默一直維持到了第二天早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倆人真的是上天的寵兒,他們倆一晚上的時間,境界就自然而然的穩定了!
雲天甚至笑著道:「如果殺兩個邪修就能晉升境界,我還歷練什麼?直接找邪修去殺不就得了?」
白澤抿嘴不語。
雲天繼續道:「那倆傢伙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讓你我突破了一把。」
白澤還是不吭一聲。
雲天自言自語:「那我們這就收拾收拾,走人?我們去東邊,得快點走,還不知道東海離這裡有多遠呢。」
白澤默默地收拾了一下,上了金盞銀盤,雲天以為他是在考慮修為的事情,畢竟二十一歲的煉虛期修士,太不可思議了!
白澤玩起了沉默是金的遊戲,雲天則是摸著自己的仙劍,體會新的境界,本以為今天就這樣了,結果剛過了兩個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