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哭笑不得的看著迷迭仙子:「我跟你其實也不是有什麼仇恨,你來找我無非是想著出一口氣,當然,你的手段太歹毒了一些,要是換一個人,恐怕沒好下場,但是誰讓你遇到了我呢,我不打你,不罵你,但是你也不能再這樣狠毒下去,以後做一個善良的人吧。」
「不行!」迷迭仙子悽厲的打斷了白澤的話:「你要是不要我了,我……我可怎麼活啊!」
作為主人,白澤說的話,對迷迭仙子來說就是聖旨,就是神諭,就是不可違背的命令。
做個好人?
拉倒吧!
迷迭仙子從來不知道,自己還要做個好人。
好人的標準是什麼?
而且看白澤那意思,不想要她?
那怎麼可以?
因為她也不知道,被主人「拋棄」了的奴僕,下場是什麼?
她不敢冒這個險,萬一是毀滅呢?萬一是自爆呢?萬一……那麼多個萬一,不行,她要想辦法,她不要這麼渾渾噩噩的過日子,她的日子還長著呢,不能這麼提心弔膽,以後她還怎麼繼續晉升境界?何況白澤真的會這麼放過她?
她不信!
萬一她登上高位的時候,白澤突然出現……想都不敢想。
「哎哎哎!」白澤幾乎要跳腳:「你把話說清楚,我跟你可不是那個關係,你別誤導人瞎想啊。」
那個人是誰?
看看九兒那小貓崽子的一對鴛鴦眼,就知道了,他都在磨爪子,想著隨時撲上去,撓爛那個敢勾引他爸爸的妖精臉。
「我沒有,但是我不知道,不跟著你,我會怎麼樣。」說來說起,還不是怕了麼。
這玩意兒她也是第一次用啊,沒經驗,還用到了自己的身上,實驗都無法試驗一下,因為怕後果是她不能承受的那種。
「那你對天發誓,以後絕對不找我麻煩,也不暗算我,也不給我……算了,以後我們倆見面就分開,權當不認識,沒交集,你發完了誓言,我就跟你解除那主僕關係,好吧?」白澤其實想著折騰一下她,她不是心思歹毒嗎?那就讓她當個純潔無瑕的白蓮花去好了,那場面肯定有意思。
「你說得簡單,沒用的!」結果迷迭仙子又流著眼淚告訴他:「你只是個金仙而已,我都是大羅真仙了,我比你高一個境界,除非你比我高一個境界,這才能解除那約定,還需要是你心甘情願,不然我這永遠都是你的人。」
她這樣的一個仙女站在那裡,眼淚婆娑的看著你,神態哀愁,語氣纏綿,誰看了都得往那方面想啊!
「喵嗚!」九兒激動地連話都說不了,改成了悽厲的貓叫。
小爪子連爪尖兒都伸出來了,看著迷迭仙子的樣子,就像是在看可惡的老鼠精。
「怎麼回事?」到底是寒霜,冰雪仙宮的器靈就是夠冷靜:「說清楚。」
還能怎麼辦?
白澤愁苦著臉,跟他們倆解釋了一下經過,然後迷迭仙子就更悔不當初了。
她當時要不是起了那個心思,最多就是跟白澤打了個平手,大不了一拍兩散,各自安好。
他沒什麼事兒,她氣也出了。
誰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
好像各種想法都很激進,平時自己可不那樣。
其實她現在就懷疑,白澤這個傢伙不簡單。
可是她不敢琢磨啊,現在她也沒太搞懂,那僕役牌的作用是什麼。
搞得她現在是後悔不迭,可行為舉止上,偏偏一切正常。
就像是提線的木偶一般,唉,要是個死物也沒什麼,偏偏她是一個人,是一個仙人,是一個大羅真仙。
好不容易,這個人也不知道是個真的善良之人啊還是個小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