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雲天吃的香,白澤想了想:「雲天,你只是見過的人少,才覺得我……比較好。」
這麼說著,白澤自己都臉紅了。
有點「老王賣瓜自賣自誇」的嫌疑,可是一想到好兄弟,對自己有一種好伴侶的心態,他就覺得,必須要糾正他這一點。
「你很好,我知道。」雲天還是那種口氣,只是不停的吃東西,顯露了他的緊張。
可白澤這個時候,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嗯嗯,是你見的人少,以後我們可以四處遊歷,多見見世面,你肯定就不會對我……那個什麼了。」
雲天的臉色開始不好看了。
白澤一看這樣不行啊!
趕緊開口繼續道:「我不是歧視什麼的,戀愛自由嘛!」
雲天這才臉色回緩了許多,認真地看著白澤,聽他講話。
白澤吞了吞口水,說實話,雲天絕對是帥氣好男兒一個,他也很欣賞雲天,不然不會跟他一起結伴同行。
但是這種欣賞,不帶任何目的和別樣情懷。
他只是覺得雲天人不錯,如果他是個女人,絕對會點頭答應嫁給他。
但是……他雖然不歧視男男關係,可也沒往這方面去想。
他可是看過上百本種馬小說的男人,在這修真界,不建立一個後宮,不創造一個民族,那也太給穿越修真的前輩們丟人現眼了。
有機會當種馬,誰還會去當小。受。受。啊?
再說他……他……其實雲天也不是那麼不好,只是這樣的突然表白,白澤下意識的就是拒絕。
雲天想了一下,他到底是劍修,心智堅硬如鐵,想挫傷他的戀愛小火苗兒,白澤這點功力可不夠,一本正經的跟白澤道:「我知道你心裡其實沒那方面的想法,但是請給我一個機會,可以麼?出去之後,我們還一起遊歷修真界,我等你想清楚。」
「等我想清楚?」白澤將餅子撿了起來,撲了幾下上頭看不見的灰塵,就咬了一口。
白澤是不會隨便浪費糧食的,不管是不是靈食。
平時的話,這帳篷裡都有陣法在運轉,根本不髒;如果是正常的白澤,他會先給餅子施展一個清塵術,然後再吃,相當於是洗過了。
可現在白澤心神紊亂,下意識的就跟凡人一樣,撲一撲上頭的灰塵,就直接塞進嘴裡去了。
連個清塵決都沒打。
更好笑的是,雲天竟然也沒注意到這一點。
他一直分析的是白澤跟他說的每一句話,是不是全盤否決了他?
可惜啊,白澤到底不是土生土長的修真界土著,他在上了大學畢業後,就以優異的成績,被實習公司留用了。
他一個沒親沒故的孤兒,除了院長媽媽和在孤兒院伺候他長大的保姆媽媽們,就沒有什麼親人了。
一切都要靠他自己打拼,有過硬的技術還不夠,還得有一定的社交手段才行,你要是個悶葫蘆,或者是個直脾氣,那隻能幹技術工種,還得是幹一輩子的工人,當一輩子的藍領階層了。
白澤是當白領的人,他是個高階技師,坐辦公室辦公的那種技術人員。
所以白澤在人情往份上面,不說多八面玲瓏的吧,可也絕對不是個職場小白。
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那麼多年,他本來就不多的稜角早就磨沒了,同時也養成了一身的社會精英人士的習氣。
在白家只過了兩年,他那個時候更小,才周歲,用不到,誰也不會跟一個小奶娃娃過不去。
後來被師父帶回千機宗,那真是千嬌萬寵,一直是隻有小祖浪的飛起,誰敢說小祖一個不好?
但是這種習氣卻一直潛伏在白澤的骨子裡,或者說是靈魂深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