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它在保護繼承者麼?」雪宗主眨巴了一下眼睛,她還是一頭霧水。
「不是,而是這根本就不是冰雪宮,這個非常逼真的冰雪宮,是器靈搭建起來的,不愧是半仙器級別的東西,搭建起冰雪宮非常像不說,還將這些人的屍體移出來,放在這個假的冰雪宮裡頭,吸引我們的注意力,而我們因為太心急了,根本就沒注意過,冰雪宮的氣息不同了。」冰宗主嘆了口氣:「我也是在秘密藥圃那裡,才察覺到不對的,後來我說的那些話,只是想確定,器靈還在不在,結果你也知道了,我開出來的條件,那麼優厚,器靈卻連個動靜都沒有,還有,我甚至威脅要拆了冰雪宮,它都沒反應,這說明什麼?說明器靈根本不在宮裡,而那些人,恐怕早就走遠了。」
「怎麼會?」雪宗主不敢相信,事情的真相,竟然是如此的讓人難以接受:「他們……他們……他們走的時候,你我可都、這個?」
可憐的堂堂雪宗主,合體期的修為,說話都結巴了。
「他們肯定也不知道,器靈已經擇主了,不然,早打起來了!」冰宗主一揮手,那些冰塊,包括屍體,都成了碎冰,一陣風雪吹過,那些碎冰就隨著風雪,不知道被捲去了哪裡,這裡又凍上了一層冰,然後是一層雪,又一層雪蓋上來,最後跟普通的雪原一樣了。
誰能知道,這裡出現過冰雪宮?
靈氣恢復了以往的平靜,冷清的雪原上,就給他們兄妹倆,留下了淒淒的北風,和漫天的大雪。
「嗯?」雪宗主吸了吸鼻子:「哥,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還有機會?」
「去追那些人,他們分開走,我們就一個一個的追!」冰宗主咬牙切齒:「他們再快,能有我們熟悉地形麼?給那些小兔崽子們發傳訊玉簡,讓他們攔人!沒有我們倆的允許,誰也別想離開北地!」
「那能行嗎?」雪宗主想了一下:「殺起來,我們這邊吃虧啊。」
他們的徒弟才五個,還有兩個小的尚未成材;大的三個,其中一個估計閉關了,剩下兩個,太少,這跑出去的化神期,可好幾個呢。
「讓他們動用我們宗門裡的那幾個供奉,白養了他們那麼多年,也該給我們出點力氣了。」冰宗主道:「告訴他們,攔住了人,宗門不會虧待他們,攔不住,以後也別再擔任冰雪宗的供奉了。」
「好!」雪宗主聽話的開始發傳訊玉簡。
冰宗主則是以自己特有的,敏銳的直覺,來擬定這些人離開的方向,很幸運的是,白澤他們不是第一個被選中追擊的人,也不是第一個被追上的,所以他們倆走的飛快。
兩天下來,他們終於摸到了雪原跟冰原的交界處。
「休息一下,我來帶你走,你在金盞銀盤上打坐吧。」白澤讓雲天停了下來:「等到了冰原上,我們就用傳送符走人。」
「好。」雲天也的確是有些累了,畢竟這一路上,走的並不平靜,大概是因為沒有了冰雪宮的震懾,雪原上的各種洪荒異種都冒了出來,所幸他們走的快,加上雲天飛得高,沒等被注意到,他們就已經走了。
精神壓力也有些大,他已經在冰雪宮裡過了快五日,現在加上這兩天,已經七天了。
正確的說,雲天是飛了兩天三夜。
只不過極北雪原的極晝,讓人不清楚是黑夜還是白天。
雲天坐在金盞銀盤上,白澤駕馭著飛行法器,繼續趕路。
過了交界處,他們終於找到了一個落腳點,白澤直接撕了一張傳送符篆,他們就消失在了原地,出現在了他們進入極北雪原之前,在冰原上的最後一個落腳點,那個落腳點所在冰洞的冰山背面,還有一個冰洞。
那是一處很隱蔽的冰洞。
而且同一座冰山,冰山的體型非常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