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分憂啊,為什麼就非要獨自承受呢!
漠皖不明白,不明白涼憶為何要將自己隱藏的那麼深,讓她再也找不到曾經的那個她了呢。
她害怕她會把她丟下,她也想為她做一點什麼,哪怕只是分憂也好,她全都心甘情願,可為什麼,偏偏有一道牆擋在他們中間,讓她走不進她心裡最脆弱的那一角,為她撫平傷痛,她知道即使這樣也只是徒勞,可她依舊不甘心,她的一切,只會讓她心痛。
“涼,你倒是說一句啊,別讓我們擔心好嗎,要是想哭,就大聲哭出來吧,我不會介意的,真的,全都發洩出來吧,好嗎?”漠千試著讓涼憶開啟她自己的心結,他心中有萬千言語想對她說:涼,如果不快樂,如果不幸福,我都是你的彼岸只要你願意,我就可以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而你卻還是忘不了他麼,他走了兩年了,你才來找我們,你就經受了多大的傷呢,為什麼就不願意告訴我們一切,非要這樣把自己折磨成這樣,才甘心。
他不懂,真的一點都不懂,為什麼,明明就那麼的感傷,卻要把悲傷蔓延到骨子裡,才甘願,才罷休,究竟是什麼讓你的心,變得如此慘淡不堪呢。
涼憶不想暴露自己的情緒,她側過臉,將自己的臉掩藏起來,不讓他們看到她脆弱不堪的狼狽,她看了看窗外,定了定情緒,沉重的鼻音消失了,不一會兒,她微微吹額,不讓他們瞧見,從一邊繞到了樓上,他們的耳畔傳來一聲冷清的音色,“抱歉,我已經吃飽了,你們吃吧。”
就那樣,隨著腳步聲,漠千和漠皖也清醒了許多,兩人都怔了一下,相視一笑,那抹苦澀真是讓彼此心照不宣啊。
漸漸地,涼憶走完了臺階,卻像一頭微怒的獅子,猛的,衝進了房間,腳步聲不響,卻有些無力,像是一種掙扎。
涼憶急速的開門,關門,背對著,靠在了門上,淚永無止境似的落了下來,只聽得一女子輕笑著道:當真是無藥可救,涼憶,你怎麼就那麼傻呢。
門外站著衝上來的的漠皖和漠千,漠皖看著那扇門,大喊道:“涼,你出來,你出來好不好,我求求你,你出來……你出來好不好啊……”吶喊著,漸漸地聲音變得嘶啞,帶著哭腔與不甘,撕心裂肺的怒吼著,擔心卻又是那般難以讓人理解的一種不言而喻的情感。
漠千扶著她,輕聲道,“皖兒,別喊了,讓她安靜一下吧。”
誰又曾知,怎何奈,三個人在一起心痛,一個在門裡,兩個在門外,那種痛,刻入心髓,卻是硬生生的將三個人建立的多年友情置之於烈火焚燒中。
“哥,你說,涼她為什麼不願意放下,為什麼,為什麼就不願意敞開心扉面對這一切呢……”輕到快要聽不見的聲音,在緩緩的從安靜的谷底流淌而出,淚落在地上,“啪嗒啪嗒”的作響,漠皖的雙眸空洞的,彷彿再也看不到靈魂的生機,再也看不到曾經那個驕傲而熱情似火的漠皖了……
隔著一道門,涼憶聽見了,那微弱的聲音似乎竭盡所能而硬生生的說出來的字句,讓人心疼,她想知道她好不好,卻始終放不下心間的隔閡,就只能讓心一下又一下的抽痛,死死地咬著唇,似乎要把唇咬破才甘心。
“你看不透的一切,逆轉乾坤,將我捲入這世界最南北角,然後無法逃開,漩渦把我越來越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