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純真依然可以探手入身後的箭筒取出一根羽箭,彎弓搭箭,弓弦只是拉開了一半而長劍已至,劉純真右手一鬆,羽箭直直飛向劍尖。尤娜手腕一轉一抖,“叮”的一聲輕響,箭簇被劍身拍中,斜向上飛了出去,尤娜前進的步子不停,手中的長劍改刺為平削,划向劉純真的前胸。
劉純真又後退了半步,身體撞上背後的樹幹,心中叫糟,看來已經無路可退,這時再抽出羽箭已經是來不及了,連忙將身體向左側傾倒,右腿在樹幹上用力一蹬,加快身體倒下的速度,左手握住下側弓臂迎上長劍。長劍從上側弓腹與弓弦之間穿過,眼看劉純真就要一個翻身,利用弓腹和弓弦的絞勁將長劍鎖住。
尤娜哪裡能讓對方得逞。右肘向胸前一曲,將長劍收回。接著身體跳起,長劍閃電出擊,在劉純真翻滾的路線上預先劈下。劉純真翻身的時候弓上沒有受力之感,心中知道不妙,藉著身體擋住尤娜視線的空檔右手探靴子中,摸出一柄通體黝黑的匕首,表面經過了磨砂處理沒有反射出一絲光。身體半蹲手反握住匕首高舉過頭。
“當!”兩件兵器交擊在一起,劉純真以為自己擋住了對方的攻擊,沒想到長劍一彎,劍身如長鞭一般抽在了自己的背上。一陣火辣辣的痛從被擊中處傳來,劉純真一個踉蹌,單膝跪在尤娜身前。
尤娜一擊得手,收回長劍後退幾步,站在一邊道:“哼!這是給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的一個教訓。”原來尤娜料想劉純真會擋不住這一擊。而尤娜原本就只是想給對方一個教訓,在下劈的時候手腕一轉,用的是劍身向下拍,這樣即使被打中也不會有什麼損傷,機緣巧合下。劉純真這一擋才會落空。
劉純真正在莫名其妙對方為什麼會罵自己忘恩負義,而一旁的阿布看到兩人已經停手,站出來調解,但又不能太掃了尤娜的面子,來到劉純真身邊,一拍對方的肩膀道:“咱們算是扯平了,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儘管直說我保證回答,不用動刀動槍的,傷了大家的和氣。”
阿布的手落在劉純真肩上,劉純真身體一震,這一個久違的動作早就沒有人對他做過,最近一次也已經是八十幾年前了,劉純真心中湧起一陣熱浪,久久不能散去。強壓住情緒的波動,劉純真說出心中最想問的問題道:“泰蘭,哦,不對,是精靈女王,她還好嗎?”
阿布猜想劉純真與精靈女王之間應該有過一段故事,只是阿布猜不到其中的細節,而看劉純真的樣子估計也不太想說,索性沒有多問,將自己見到精靈女王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與對方說了,重點介紹她的樣貌還有說話的神態語氣。劉純真一邊聽一邊陷入自己的情緒之中,不過這回阿布剛講完,劉純真就跟著恢復正常。
劉純真還有一個問題非常不解,盯著阿布看了許久,這才將話說出口道:“最後一個問題。泰蘭女王應該也看出了你的特殊體質,為什麼還會放你走出精靈之森?難道她不在意精靈的古老預言嗎?三個惡魔會帶來滅世的災難。”
阿布靠著身後的大樹,記憶回到了那個神殿中的對話,看著注視自己的尤娜,她的眼中也帶著許多疑問,阿布像是在跟尤娜說,又像是在解答劉純真的問題道:“她怎麼會不在意呢?在我看來,為了精靈一族的興衰,精靈女王可以捨棄很多東西。她之所以放我走,應該是因為當時我做一個承諾,以靈魂永遠被囚禁為代價發誓不再踏入精靈之森半步。我覺得,女王認為即使哪天我不得不再次踏入精靈的土地,那也沒有關係,對精靈來說,一具失去靈魂的軀殼是無法造成多大威脅。作為對我誠意的認可,她稱我為精靈的朋友。”
聽到前半句,劉純真神情一黯,又出現落寞的表情,有一種感同身受的認同,聽到最後,劉純真已經表現出十分的驚訝,他可以想象當時他們舉行的是哪一種儀式,因為他自己也曾經有過同樣的經歷,而那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