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很早之前就非說是我們仨害死她女兒,就是不想和她一般見識,我們才躲得遠遠的。”
“她為什麼那麼堅定呢?”
“誰知道,可能是因為上學那會兒我們仨比較風雲人物?”李牧居然冷笑一聲。
“我假設一下,只是假設,”施逸說,“周在真的是被人殺的,你認為會是誰?”
李牧沒有回答,他忙忙叨叨地喝酒擼串,把嘴都占上,期間就是不抬眼和施逸對視。
“好,那我再換個問法。假如殺害邵洋和張山山的不是庭芳,而是當初殺周在的罪犯,你覺得他為什麼要殺邵洋和張山山啊?”
這次李牧的頭埋得更低了,非常專注地吃東西,但他那樣的吃法,根本嘗不出味道,就只是往嘴裡塞而已。
“我怎麼知道……”他嘟嘟囔囔回答。
果不其然,李牧很清楚庭芳不是兇手,壓根沒想否認。
“你和他倆過去不是好朋友,同進同出的嗎?”
“那我們也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不可能幹點什麼都和對方報備吧!”
“你的意思是說,周在的死,很可能真的和邵洋、張山山有關?”
李牧的臉瞬間垮下來,有一點吃癟的神色,他歪著嘴角冷哼一聲:“行,你套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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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裡沒秘密,是什麼都套不出來的。”
“我不跟你爭,你是靠嘴吃飯的,我說不過你。”李牧仰頭把瓶子裡的酒喝光,又開了一瓶,突然問,“我倒想問問你,她給你多少錢啊,人都死了,還這麼賣力。”
“我不是為了錢。”
“那你是為什麼?”
“我妹妹,親妹妹,也是‘自殺’死的。”施逸特意把“自殺”兩個字咬得很重,“我想知道她的死和周在的死有沒有關聯,所以我是為了自己。你應該明白,我不會輕易放棄的。”
或許只是千分之一秒,在李牧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異樣的情緒,說不清是同情還是有話要說。可惜轉瞬即逝,最終李牧也只是維持混不吝的樣子,不屑一顧地說:“你想查什麼就去查,別煩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最好什麼都不知道。如果邵洋和張山山都是知情人,他們都死了,你以為那個人真的會放過你嗎?”施逸頭往前探,淺笑著說,“無論怎樣的關係,無論怎樣的許諾,都不如死了更讓人放心。”
李牧的臉色很難看,或許是四面八方的光源導致的,讓他看起來陰晴不定。施逸等著他再說些什麼,可他什麼都沒說出來,甚至都沒有反駁。
“你再點什麼嗎?”施逸輕鬆地問。
李牧搖了搖頭。
“那我結賬先走了,你慢慢吃。”
施逸兀自朝前走了幾步,回過頭去看到李牧半趴在桌上,猛給自己灌酒,那架勢一看就是想大醉一場。
他一定能讓李牧開口,只是還需要一些時間和證據。
:()錯位追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