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太有意思了。”
楊羽默默地深呼吸,他覺得背脊發涼,他完全可以猜到後來事情的走向,周在因為替羅劼出頭,被這三個人紈絝盯上,也變成被欺凌的一員。
“說說案發當天吧,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張山山揉著脖子,來回活動腦袋,淡淡地說:“我真的記不清了,反正也就是一時興起,閒得無聊,想找點事情做。我們仨總這樣。我們就說,把羅劼和周在都叫出來,撮合撮合他們。”
“周在為什麼會答應你們?”
“因為不是我們喊的她啊!”張山山又露出那種興致高昂的眼神,“所以我說啊,他們真的有事兒!”
“你是說是羅劼喊周在出來的?”
“對。我們只是給羅劼打電話,之前我們從他那拿了點錢,我們就跟他說,還他錢,他本來是不想答應的,李牧就跟他說,今天他要是不出來,明天到學校就要倒黴。最後羅劼還是來了。”楊羽發現張山山把自己撇了個乾淨,反正惡事都是邵洋和李牧做的,死人不會開口說話,“來了以後我們就讓他打電話把周在叫出來,別說我們在場。當時我們其實也不確定他能做到,沒想到周在還真來了。”
“羅劼在電話裡對周在說了什麼?”
,!
“我不知道,我沒注意聽。”
“誰提議去那個地方的?”
“你說那空屋?”張山山皺了皺眉,“我也不記得了,我們之前去過,我還和其他人去過呢,那屋子鎖壞了,窗戶也是破的,誰都能進,我們之前還在裡面烤地瓜吃呢。”
“烤地瓜?”楊羽想到周在是死於一氧化碳中毒,“炭是哪來的?”
“不知道,是屋裡原本就堆著的,還是有人帶進來的,我也不知道,反正原本那屋裡就有一堆碳,有些都潮了,那破臉盆也是屋裡就有的。”
“你的意思是,燒炭是意外?”
“那不然呢?”張山山不以為然地說,“那天就是有點冷,我們出門時穿衣服都少,就想著燒點炭暖和,而且還能嚇唬人。”
“你們是把周在帶到那兒的,還是約她到那兒的?”
“約在那周圍,被我們拉進去的。”
“之後呢?”
張山山第一次猶豫了片刻,楊羽盯著他的臉,知道他在篩選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可想而知,之後的事情說出來不會太好聽。
“之後……我們就撮合撮合他倆,讓他倆多親近,也沒什麼。”
楊羽眉頭緊鎖:“你們逼著他們幹什麼了?”
“沒什麼,”張山山不耐煩起來,“就是開開玩笑,我也不記得了。反正那羅劼跟塊糞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真要他幹什麼,他也不行啊。”
要不是警察的衣服穿在身上,楊羽此刻真想上前給這小子一拳。
:()錯位追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