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川大概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手裡的能量體或許是她恢復的內力,
也可能是她的靈力,她試圖把能量體揉製成一個具象的東西相當於在蹂躪自己,
極致的疼痛從身體的每一處傳來,權川看著手裡就要大功告成的沙漏,血紅著眼,
手指每一節指骨都好像要隨時斷裂,細胞叫囂著,最後一步,就差一點了,
發狠捏下去,腦域中的權川一口鮮血直接從口裡噴射而出,
血跡在白色的空間裡慢慢被吞噬,最後還是一片無塵的白,
權川睜開眼,渾身動彈不得,但疼痛卻沒有減輕反而像是身體緩過勁來開始反噬,
權川蜷縮著身體,極致的疼痛下權川在發不出一點聲音只是呼吸粗重的喘息著,
大口的鮮血從七竅裡流出沒入無盡的白,最終權川沒能扛過痛處暈死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權川是被鬧鐘的聲響吵醒的,本能的伸手想去關鬧鐘,
但是手卻沒有伸出,權川試圖動一下身體,然而身體卻沒有知覺,
權川無數次的嘗試後身體開始有反應,艱難的翻身跪坐起來,
簡單至極的動作累的權川上氣不接下氣,權川手腳還是有些無力。
微微轉頭看見自己白藍相間的床單和被子上有大片的血跡,權川一驚,
迅速想要下床去衛生間,但是因為身體還沒有恢復,整個人直接從床上滾了下去摔在地板上。
又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提起一點力氣,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走到衛生間爬上腳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面無血色,毫無生機的就像大病初癒的將死之人,滿臉都是血跡。
領口胸前大片的血跡,權川雙手撐在洗浴池上,看了一眼聯絡器,
早上五點二十三,權川開啟水龍頭,掬一捧水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然後直接去洗了個澡,換上校服,把換下來的睡衣和床單被罩直接丟進洗衣機,
但是棉花已經浸血了,只能從新換新,權川皺眉,正巧門被敲響傳來吳越的聲音,
今天是吳越送權川去上學,權川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但還是難掩的虛弱,吳越聽出來擔心的詢問權川怎麼了,
權川拿上書包開啟門出去,
“吳哥我沒事,昨晚不太舒服吐了一點淤血把被子床墊弄髒了,
等一下還要麻煩你們幫我拿一套新的過來。”
聽到權川說吐血,語氣也虛弱的不成樣子,臉色更是蒼白到近乎透明,
吳越擔心的道,
“我給團長打個電話讓他給你請一天假,咱們上醫院檢查一下。”
權川立即搖頭,
“不用,我自己的身體我很清楚,之前就說過我中過劇毒,也受過不少暗傷,
最近壓力比較大緩不過勁來才導致這樣的,
你們不是也問我最近是不是沒休息好嗎?臉色不對勁,就是這個原因,
老實說吐了這口淤血後我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
只是看起來還有些虛弱,不用擔心我現在沒事了。”
吳越還是有些不放心,但是在權川的一再堅持下只能妥協,
方封給權川裝早餐時也是同樣的擔心,但也被權川說服了,
把權川送到學校後吳越還想說什麼卻被權川催著讓他快回去訓練,
不然今天的任務量完成不了,要知道雖然每天吳越四人換著接送權川但是他們的訓練強度並沒有減輕多少。
甚至還在增加。倒不至於把人練暈的程度但也是極致的疲倦,而且一天之內沒有完成當天的任務指標同樣會受到懲罰,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