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歲就上擂臺了,重傷之下的周舍,託著疲倦的身體一個人坐在黑色的向日葵花園裡等待死亡的降臨,
他想這裡的向日葵不是真正的向日葵,哪有向日葵靠吸食地下埋藏的屍骨血肉為養料的,這樣生長出來的向日葵還算是向陽而生磅礴熱烈的太陽花嗎?不是,這只是一些吃人的怪物。
最後周舍在花園裡睡著了,做了一個夢,夢裡有個人救了兩歲的周舍,帶著他上學,照顧他,教他體術,給他做很多好吃的,再次遇見那個靈魂深處害怕又憎惡的男人,那個人告訴他,可以殺了對方,一切有他擔著,不用怕,
但要想讓一個人真正的生不如死就是讓他活著,活在絕望裡,只要周舍想,他就可以辦到,後來周舍還是選擇殺了男人,恍惚間,周舍睜開眼睛再次回到被館長帶回去體育館的那天,
他以為自己真的只是做了一個夢,畢竟如果那個人真的存在,那為什麼現在他都要被買走了,還不出現,所以他開始對於前兩次的經歷又開始做出計劃調整,試圖跳出迴圈,
結果卻大失所望,他自以為的計劃之中卻是黑暗法則在一步步的侵蝕他的內心,開始同化他,讓他逐漸迷失,也是在這個時候,權川真的出現了,一開始周舍對權川還是有戒備,害怕權川也會和那個男人一樣對他心懷不軌,
對此權川沒有多做解釋,只是陪伴著周舍,用行動告訴他自己沒有惡意,權川很強勢,但是身上那種來自靈魂的真誠讓周舍忍不住靠近,他見識過太多不懷好意的人,他彷彿能看到每個人身上不同的慾望散發出來的氣暈,
周舍開始惶恐,權川越對他好,他就越不安,因為權川並沒有說過想要在他身上得到什麼,他們甚至連朋友都不是,在現實生活裡甚至是對手學校,還打傷了她的兄弟,他不知道自己對於權川有什麼價值,周舍心裡的不安無限放大,害怕權川真的在這一次迴圈沒有打破就離開他,丟下他一個人,
周舍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抱著頭,猩紅的雙眼盯著權川,瘋狂的怒吼,“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是不是我找不到突破點你就要離開!你也會和他們一樣丟下我,一個人離開.......”
權川只是冷靜的看著周舍,身體已經坐直,身後的夏維等人被周舍的吼叫嚇了一跳,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那是權少的跟班,權少都沒有說什麼,他們還能插什麼嘴。
權川一言不發的盯著周舍,站起來,伸手按住他的肩膀,一股力量無形的在權川手裡傳進周舍的身體,讓他暴躁的心緒稍微平復下來,
看差不多了,權川收回手,轉身對著下面的擂臺說道:
“發夠瘋了?下去準備一下,你可是我的拳奴,是要上擂臺的,還有我只想贏,要是輸了,我就會獨自離開,不會帶上你,我剛才確認的賭注就是你,只要你輸一局,就要簽訂賣身契,做拳館的職業打拳手,也就是拳奴,交易方似乎很滿意你,所以周舍,我告訴你,機會都要靠你自己爭取,能不能離開這裡就看你個人的造化,你,只有這一次機會,是順利跟著我離開,還是被其他人買走歷史重演只是換了一個主角,都由你來定奪。”
周舍滿眼憤恨權川為什麼要這麼對他,給了他希望又將這個希望搶回去,告訴他,想要,就要達到一定的條件,而這個條件要是沒有達到,不僅希望會破滅,權川還要親手再次把他送進深淵,
權川在說完話後就直接坐下連個眼神都沒有施捨給周舍,語氣不似剛才的漫不經心,而是帶上一股凌厲,
“擺清楚你的位置,現在是你有求於我,同樣的話不要在讓我說第二遍,你是首場,我希望你也能堅持打到壓軸,下去!”
周舍原本麻木的心似乎再次被什麼東西撕裂著,絲絲麻麻的痛蔓延至四肢百骸,眼眶裡有些泛紅,又帶著野獸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