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1點13分。
張鶴鳴面無表情,站在女生宿舍門口。
一波又一波女生從他的身邊經過,帶著或詫異,或迷惑,或鄙夷的目光審視他。
然後交頭接耳:
“喂,這個男生是誰啊,站在這裡幹什麼啊。”
“天哪,不會是要表白吧。”
“走了走了,別人的事情我們少管。”
“——等會兒問問哪個女生被表白了哈。”
有認識張鶴鳴的女生停下來詫異地問他:“張大學霸,你在這幹嘛呢?”
“等人。”
“等人?等誰?不會是……”
那女生不說話了,開始擠眉弄眼。
張鶴鳴只是搖頭。
那女生自討沒趣,暗自翻了個白眼,正要走開時,忽然脖子一梗,雙腿失去平衡摔在地上。
摔在地上也就算了,那女生還開始翻白眼,口吐白沫,渾身肌肉抽搐,一副癲癇發作的樣子。
她一旁的閨蜜一下子急了,蹲下身拍她的臉龐,急急叫道:
“娟娟,你怎麼了娟娟?”
一邊說著一邊想把她扶起來。
“我勸你最好不要動她。”
不知道何時,一臉陰沉的木臨出現在了張鶴鳴身旁。
“……你有病啊!人家生病了,還在這說風涼話!”
那個女生的閨蜜卻絲毫不領情,反過來就開始罵他:
“你個原p,這種時候能不能走開,不要添亂!”
“首先,你我都不是醫生。其次,這種類似癲癇的症狀,最好不要亂動病人以免造成二次傷害,頂多用小物件清理咽喉保證呼吸暢通。最後——”
“你拍那幾下是有病嗎?不知道先打120嗎?”
說完這一大段話,張鶴鳴稍微頓了頓,看向木臨。
木臨緊皺的眉頭稍微鬆了鬆,點了點頭。
那個女生的閨蜜聽到這話,倒是一下子撒手了,站起身來,對著張鶴鳴生氣地道:
“你,你你你……你有沒有同情心啊,你……”
就在這時,那個看似癲癇發作的女生突然以一種極其怪異的姿勢起身,腰部先起,但是仍然在渾身抽搐,翻白眼。
“喂喂!看你背後!”
張鶴鳴看出不對勁了,面癱臉也露出一絲慌張。
但是已經太遲了。
那個女生髮出了一聲不似人聲的嘶吼,跌跌撞撞地撲到她閨蜜背上,一口咬住她閨蜜的脖子——
“啊啊啊啊啊啊!!”
她閨蜜開始猛烈地掙扎起來,和那發瘋的女生一起滾到地上。
這時候那個女生似乎咬到了什麼,猛地一甩頭,仰天嘶吼起來,露出滿是鮮血的嘴巴。
地上,那個女生的閨蜜似乎是被咬破了大動脈,鮮血像噴泉一樣一股一股往外噴射。
她渾身抽動了幾下,很快便沒了動靜。
就在這時,木臨兩步上前,右手往虛空中一探,一把閃著寒光的長劍便從虛空中顯形,被他握在手中。
木臨一個跳躍,雙手握住長劍,瞄準那還在嘶吼的女喪屍,一個刺擊,長劍便從張開的血盆大口穿過,從後腦勺鑽出,劍柄幾乎要捱到嘴唇。
木臨踩住女喪屍的肩膀,一把抽出了沾染了鮮血的長劍,女喪屍便仰面倒了下去。
木臨右手持劍,習慣性甩了甩劍上血跡,忽然把劍往空中一拋,劍身便忽然消失,然後逐漸出現在他背後的空中,彷彿被他揹著一般。
目睹這一切的張鶴鳴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他被嚇得退後了一步,面色蒼白道:
“木臨!你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