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
時機到了。
一個默默等待,一個或許是想考驗范雎。
兩人都不急,唯獨蘭歐這位玩家每天都急上加急。
這一年的無聊日子,蘭歐就是他的調味劑。
每天逗一逗這傢伙,好像已經變成了他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舉動。
這一天。
蘭歐又一次在屋子裡來回走動。
范雎樂得在屋子裡看熱鬧。
正當蘭歐抓狂得想著乾脆直接跑到咸陽宮裡,跪在嬴稷面前求他見一見范雎的時候,門響了。
許久不見的王稽衝了進來。
“走了!”
范雎立刻站了起來,“走了?”
蘭歐的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轉動,“誰走啦?”
“魏丞相!”
“去哪裡?”
王稽解釋道:“齊國綱壽,魏丞相想擴大他的陶邑封地。”
范雎聽到這個好訊息,又一次上書給秦王。
而這一次,果然如他所預料的那般,見到了秦王。
咸陽宮。
嬴稷見到了范雎書信的時候,便早已被他的才華給折服,於是立馬派人去客舍把范雎接到咸陽宮。
等到了宮門口的時候,范雎並沒有走在他該走的道路上,而是走了秦王專用的一條通道。
跟隨著秦王一起走出來的宦官見到范雎的身影后,嚇破了膽子,他立馬跑上前怒斥范雎道:“大膽!還不速速離開!切勿衝撞到大王了!”
范雎還沒被嚇一跳呢,蘭歐便被宦官尖細的嗓子嚇了一跳了!
但范雎不為所動,甚至更過分地大聲嚷嚷道:“大王?哈哈!秦國有王嗎?秦國有的不是太后和魏相嗎?”
蘭歐傻眼了,他看著不要命了的范雎,嚥了咽口水,隨後小心踱步到范雎的身邊,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先生小點聲,好多人看著你呢你不要命啦”
范雎不理他,而是在繼續和那宦官吵架。
不遠處的嬴稷終於走到了跟前,當發現和宦官爭吵的人便是范雎以後,竟也不惱怒,也不計較此時范雎的無禮,而是對著范雎道歉,
“先生上書的內容寡人看了,本想早點面見先生,奈何寡人近來都要處理義渠的後事,太后又對這件事念得緊,現如今寡人終於把事情處理完畢,才得以向先生您請教,望先生海涵。”
說完,嬴稷對著范雎敬行一禮。
而范雎滿意地看著嬴稷,也對其很客氣地還禮。
這一天。
前來咸陽宮的許多大臣們看到嬴稷給范雎行禮的那一幕,全都傻了眼。
這一天,很多人回去開始調查起了范雎的身份。
這一天,范雎踏入了秦國眾多貴族和臣子的視線之內。
等范雎來到秦王的殿內後,嬴稷屏退了左右二臣和一眾下人,只留下了范雎一人。
屋外。
蘭歐委屈巴巴地待在屋外,他找了一個無人的角落,趴著偷聽了起來。
屋內。
嬴稷連續問了范雎三次問題,在范雎連續敷衍了三次後也不見回答的時候,嬴稷終於一臉擔憂地問道:“先生不願意再賜教於我了嗎?”
此時的嬴稷沒有了在外的威嚴,像是一位虛心聽教的學生。
這一點,他和秦孝公和秦惠文王是很像的。
他們都很尊重士人,並願意傾聽他們所說的話語。
范雎淡淡地彎著眉眼,笑容欣慰,“不敢。我只是在疑慮,到底要不要和大王闡述我的想法。”
嬴稷恭敬道:“但聽無妨!”
“方才在外面,大王說處理義渠的事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