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或許是猜到了什麼,也或許是人到日暮之時,種種事情都已經釋懷,她此刻只是意有所指地說道:“稷兒無論你做什麼母后都不會再過多的干涉了”
“從前你可能會覺得母后對你有太多的掣肘,但那時你王位不穩,唯獨我站出來,才能起到震懾其他人的作用現如今,你終於能獨當一面了,母后感到很欣慰”
嬴稷微紅著眼眶,有了宣太后的態度,他本該高興,但是看著眼前說一句話都如此費力的母后,此時的他,內心裡有的只是無盡的難受。
他雙手握住了那雙佈滿了皺紋的手,眼裡有的是不捨,心裡裝的,是悲涼。
這麼多年的有意疏遠,到現在卻只覺得自己這麼多年都做錯了。
他沒有說什麼,只是陪在宣太后的床旁,看著她,聽著她慢慢傾訴一些他從未聽過的事。
她講起了很多人的小時候,也說了一些他被送去當質子時,她身為一個母親的思念。
一直到日落西山,嬴稷才離開。
當晚,他緊急傳喚了白起。
此時已經貴為武安君的白起,為秦國立下的功勞數不勝數,不計其數。
他的態度自然很重要。
有一點范雎說得很對,若是白起有意干涉朝政,那麼嬴稷想引入更多外來士人的這一步,必將夭折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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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在軍中的威望,比魏冉還高。
如果說魏冉的命令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命令;
那麼白起的命令,對他們來說可能就是神諭。
他在軍中簡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聲望高得離譜!
在年輕的時候,嬴稷就曾經試探過一次白起。
當時白起的態度很明確,他不會干涉朝政。
但隨著時間的影響,人心這種東西,沒人能保證一個人會一直不變。
曾經的白起熱血,可如今的白起,也有了白頭髮了。
嬴稷自然也不能保證白起的心,能一如從前那般。
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又能一直保持初心呢?
當白起趕到咸陽宮的時候,見到嬴稷,直接禮貌地行了一個大禮。
嬴稷笑著讓白起坐到了自己面前,他指著面前的棋盤,“愛卿,這麼多年了,現如今可學會下棋?”
白起搖頭,一如既往。
嬴稷也不惱,只是又自顧自的一個人對起棋來。
他一邊下棋,一邊說道:“愛卿覺得魏冉如何?”
“對秦國好。”白頭,這就是他的稱讚。
“若寡人想驅逐他呢?”
白起一愣。
這麼多年了,他肯定也不是當年那個腦子裡只有打仗的大頭兵了。
聽出了嬴稷的試探,白起站起身, 對著嬴稷單膝跪下,神色肅穆地說道:“白起從來只是一名純粹的軍人,大王放心,白起從未有入主朝堂干政國事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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