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著地下拳場的辦公室,都在那邊。
除了門,還有窗戶。
窗戶不多,一樓只有六個,而且離地至少兩米多,倒是開著的。在不藉助其他器材的情況下,不可能跳得上去。
一般來說,倉庫的窗戶都是這麼設計的。
這個過程足足花費了二十來分鐘。倉庫里人確實太多,行動很不方便。
在這個過程中,王所還遇到過一次騷擾。
一名濃妝艷抹,外錶帶著明顯安浪人特徵的失足女,在王為經過她身邊的時候,拉住了王為的手,用一種甜得發嗲的聲音低聲詢問:帥哥要不要玩一下。
當然,她說的是安浪話。
王為和小高也是安浪人的衣著打扮。
王為沒有說話,只是朝她咧嘴一笑,露出滿口白牙。
那失足女嚇了一跳,忙不迭地放開了王為的手,臉上閃過一抹畏懼之意。
隨後,王為和小高上了二樓。
二樓和一樓的情形又大不相同,相對來說,人要少了很多,而拳場的服務人員卻多了起來。在欄杆旁邊,圍著一圈座位。大約有一半的座位已經有人了。
「二樓是貴賓座。」
小高向他解釋了一句。
其實不用解釋,王為也看得出來。坐在貴賓座上的那些人,年紀普遍比一樓的人要大些,都是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少數應該超過了五十歲。當然,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也有,但不佔多數。
這些貴賓不但有座位,面前的桌子上還有小吃,酒水,糕點,水果之類。
一看待遇就不同。
「現在還沒正式開始,等正式開始了,沒有買貴賓票是不許上二樓的。」
王為說道:「那我們就買個貴賓票吧。這地方視野好,可以控制全場。」
兩人都壓低了聲音說話,而且不約而同地用了邊城土話。
坪山這邊懂中文的不少,但懂得邊城土話的就不多了。
「行,我去補票。那個啥,阮老四,他不認識你吧?」
轉身之前,小高問了一句。
如果阮老四也認識王為的話,坐在這高高在上的貴賓席上,就是純粹找麻煩。不等他們發現目標,目標先就發現了他們。
王為笑了笑,說道:「他沒見過我,我也沒見過他。」
小高有點暈:「那你怎麼認出他來?」
王為笑道:「有畫像,他只要冒頭,我肯定能認出來。」
根據大黑熊的描述,市局技術專家早就畫出了阮老四和另一個劫匪刀疤的畫像,根據大黑熊的指認,阮老四的畫像有八分相似,刀疤簡直就是像到十足。
王為知道,大黑熊這話有點扯,根據口述畫出來的畫像再傳神,也不可能像到十足,不過據大黑熊說,刀疤臉上那道刀疤相當明顯,哪怕其他地方不那麼像,單認這道刀疤就夠了。
當然,王為明白這不靠譜。
臉上有刀疤的人可不止一個,單認刀疤,很容易搞錯。
在王警官的刑警生涯中,外號叫刀疤的傢伙,他就抓過三個。
不過,如果阮老四和刀疤同時出現,王為就真有十足的把握認出他們來了。
小高沒再猶豫就走了,無疑他選擇相信刑警的「毒眼」。
補貴賓座的手續相當簡單,只要你有錢就行。
很快,小高就補好貴賓票回來,一名身穿民族服裝的安浪小妹笑容可掬地將他們領到了一個緊靠柱子的四人貴賓座。
貴賓座最小也是四個人的。
不過他們只有兩個人的話,一般情況下也不會再安排其他貴賓過來。
既然是貴賓,那就是有脾氣的人,也要講究個身份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