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譴 第42章
路西法那句話總算讓梅丹佐停了動作。梅丹佐仍抱著我,抬頭看看大鍾:“這才九點過,就要走了?”路西法點點頭,黃金六翼天使大隊整齊飛過來,跟在他身後,那架勢就跟扔一吸鐵石在一堆鐵釘裡似的,吸鐵石一動,鐵定就跟著轉啊轉啊轉。
加百列說:“路西法殿下不多玩一會?拉斐爾還沒來,他要來了,看你不在一定會很低落。”薩麥爾說:“就是,你走了多無聊。”沙利葉說:“殿下要走,我也跟著走了。”阿撒茲勒看看我,聳肩。
路西法說:“有時間再說吧。”語畢邁著標準貓步離開。
那啥,這家夥面子也太海了,這麼多人都求他,他居然沒反應。真不合群,不想鳥……可是,就這麼傻眼看著梅丹佐,不如說點廢話。
我哈哈一笑,扯了扯自己燒焦的羽毛:“是啊,沒了殿下的光輝,這裡就要昏暗許多。不能看到殿下,實在是我們的遺憾。”奶奶的,原來我也可以拽文。心中得意,正準備高高伸出手,給路西法揮淚作別,他忽然轉過頭:“那好吧。”
顯然周圍的人都開始雀躍,而我傻眼。
我飛速眨了眨眼睛,好什麼好?
走好?
……他不走了?WHY?敢情這家夥是等所有人留他,好擺足面子?
阿撒茲勒看看我,再看看路西法,再看看沙利葉和薩麥爾,呼,輕吐一口氣。
沙利葉看看我,再看看薩麥爾,動了動眉毛。
薩麥爾看看我,再回沙利葉一個電波,清了清喉嚨。
路西法靠在桌旁,重新拿一個酒杯,食指麼指輕捏住杯把。杯壁極薄,就像臘月的冰片,凝明映徹,玲瓏剔透,似乎使力一捏就會斷裂。
梅丹佐抱著我的手收得緊了些,臉上發出強力照明光芒:“不走就好。想喝點什麼?香檳?”路西法微笑:“不,紅葡萄酒,謝謝。”
阿撒茲勒說:“總喝一樣的東西,不會膩麼。”路西法說:“喝不同的酒容易醉,對身體也不好。”薩麥爾說:“人家路西法殿下就是喜歡養生,沙利葉,去弄紅葡萄酒。”
我汗,這家夥跟路西斐爾一個德性。那孩子睡前還必喝一杯牛奶,傻兮兮的。
路西法但笑不語,接過沙利葉遞來的酒杯,杯把在指尖滑落,食指與無名指扣住杯身。真珠紅在裡面微微晃盪,染在杯壁,就像灑上一層渥丹。玻璃貼上輕紅的唇,就像桃花瓣擦過川冰。路西法揚起嘴巴骨子,半眯著月藍色的眼,襯著窗外醉心的夜,道道地地的迷魂。
那兩片唇在親吻伊撒爾的時候,剛開始也是如此輕柔,到後來就……真不知道是什麼個感覺……也不知道鏡子裡的伊撒爾是誰……
……
Oh God!我又在想什麼!
我晃晃腦袋,一掌拍掉了梅丹佐的手,往旁邊站一步,指著他說:“你你你,你以後不準再做這種事。”梅丹佐說:“親吻是一種很常見的打招呼方式。”我說:“打招呼會打到別人嘴巴里去?”梅丹佐又過來,勾著我的肩膀:“我們倆早就……了,親一下有什麼?”
這時,一名女天使走過來,雖然與加百列無法比,但絕對是個美女。她衝梅丹佐微微一笑:“梅丹佐殿下,生日快樂。”梅丹佐鬆開手,笑得更是輕鬆怡然:“謝謝。很久不見,最近過得如何?”女天使說:“不錯,我和米娜都很想殿下,希望殿下有空能來曲羅城玩玩。”梅丹佐略微點頭,拿起一杯香檳:“我也很想你,有空一定來。順便轉告米娜,我同樣想她。”
兩人乾杯,女天使留下一個風情萬種的笑,身形婀娜地走了。
我說:“米娜,這名字真好聽。”梅丹佐抬抬眉:“不知道,應該長得也不錯吧。”我說:“你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