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算是這個時代少有的高收入家庭了,朱父是燕京汽車廠的八級工程師,每個月能拿一百一十五塊錢,朱母是醫院的醫生副主任醫師,工資六級,每個月也有七十七塊八毛五,二十二歲的朱娜,一開始工作就是五級辦事員,每個月都有四十八塊五。
一家四口人,三口人都是高工資,唯一一個花錢的小妹,也才上初中,根本花不了多少錢。
但老一輩兒人都是苦日子過來的,朱娜的手錶前段時間丟了,想要再買一塊兒,錢沒問題,女款手錶票不好弄。偏偏朱父手裡正好一塊兒廠裡獎勵的上海表的手錶票,可惜是男款,朱娜又不想要,這才有了在信託商店看手錶的情形。
當聽完朱娜講述完今天白天發生的事兒,朱父氣的拍了好幾次桌子。
“太混蛋了,這個王八蛋太無恥了,女兒還在報紙上把他誇成了抗日英雄,結果呢,這王八蛋把女兒當婆子拍了。明天還要上門噁心人!”
朱母聽了丈夫的話,也有些慌了,連忙提議要不報警算了。
朱父想了半天,對朱母說道:“方醫生,你去我弟弟家裡跑一趟,讓朱娜的兩個堂哥明天來我們家一下,讓他們倆來助個陣,那混小子畢竟剛剛為國爭光了,貿然請ga來抓人不好,畢竟到目前為止,對方並沒有任何過分的舉動!”
第二天一大早,朱娜的兩個堂哥就一人一個板凳,大馬金刀的坐在朱家門口,以至於同一棟樓的鄰居,每次路過走廊都要瞅一眼這家到底怎麼了?
朱父和朱母也是在屋裡,好像熱鍋裡的螞蟻一樣走來走去的。弄的朱娜的心也開始慌了!
一直到了十點鐘左右,住在二樓的朱家人才看到一個高高大大的年輕人騎著腳踏車來到樓前。
只見那年輕人不慌不忙的把腳踏車停在車棚,從車把上面取下一個裝著東西的布袋子。然後不慌不忙的抬腳上樓。
二樓的朱家兩個堂哥連忙起身站立,準備開始迎戰。隨著嚓、嚓、嚓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一個高大的年輕人出現在走廊上。
來人正是趙振華,只見他不慌不忙的來到二人面前,非常有禮貌的說道:“請問,這裡是朱娜朱記者的家嗎?
朱娜的兩個堂哥只有一米七多點兒,看著這個比自己兄弟高一頭的人,心裡越發緊張了。有些結巴的問道:“你……你想幹什麼?我告……告訴你,騷擾女性是犯罪啊!”
趙振華泰然自若的說道:“當然是要債啊,她借了我的錢,難道不該還嗎?還有,手錶修好了,順便把手錶給她送過來啊,當然,修理費也要還我啊!”
屋裡的朱娜早就坐不住了,聽到趙振華果然來了,心裡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怒氣衝衝的從屋裡衝出來,正要開口怒罵趙振華,就看到趙振華手裡拿著一個漂亮的黃花梨木盒,盒子十分小巧,看起來像是裝手錶的盒子。
直接被眼前場景搞得說不出話來,下意識的接過趙振華遞過來的木盒,順手開啟一看,情不自禁的尖叫起來!
屋裡的朱父朱母聽到女兒的尖叫,以為那混小子動手了,嚇得趕快出門檢視,然而映入眼簾的,確是女兒對著一個木盒,激動的想要跳起來,偏偏出於矜持,只是一個勁兒的對著眼前的一個高高大大的小夥子說道:“振華,這是真的嗎?你怎麼做到的?哇,你好厲害!”
朱父朱母看了半天,確定了,這根本不是來找事兒的,這是來送禮物的啊!還猶豫什麼呢,只能輕輕的拉住自己女兒,帶著詢問的語氣問道:“要不,讓你朋友進屋在說話吧?這在走廊上……”
朱娜左右一看,這下發現整層樓的人都在向自己家裡看過來,連忙害羞的捂著臉跑進屋裡。
朱父看這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連忙控制臉上的肌肉,擠出一絲笑臉:“小夥子,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