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清醒的時候吧。
對於她,我總是有一份責任的……可惜的是我已經失去了補救的機會,想到她如今受到的非人遭遇,心裡又同情又自責。
“等雪山的融化了,我們東煞人的婦女就會相約去神河洗澡呢。”伊達說道。
我先前剛在跟她抱怨洗澡太不方便的事情。
除去日常的飲用水,侍者每天給我的水只夠我洗洗臉洗洗腳,我想起自己已經幾天都沒有好好洗過澡,就覺得全身都在發癢。
“那冬天你們都不洗澡麼?”
“也洗的,就是次數不多。”伊達被我問得有些難為情。
我哦了一聲,眼光一瞥,竟然見到索文烈正倚在帳簾邊上,目光幽幽地看著我們,唇角微翹帶著一絲笑意。
伊達見我神色驟變,連忙轉過頭去。
“呵—是左狼王來了。”她站起身來,手往左胸一放,彎腰行了禮。索文烈並不理會,徑直走入帳中坐了下來。伊達看看我,又看看他,神情有些尷尬地告辭走了。
伊達一走,帳中只留下我跟索文烈,他沒說話,我自是更加不敢發聲,生怕一有什麼不對就惹怒了他。
“想洗澡,嗯?”他臉上笑容顯得格外詭異。
我囁嚅道:“只是……說說而已……”
他起身靠近我,伸手捏了捏我的臉頰道:“你很怕我嗎?”我怔了怔,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末了,我無奈地嘆了口氣道:“我只是怕痛。”
他也是一愣,緊接著哈哈大笑起來,就好像我剛才講了一個非常好笑的笑話似的。
“走吧—”
“去哪?”我壯著膽子問他。
“能讓你洗澡的地方。”
我一聽他要帶我去洗澡,腦子裡馬上就聯想起了不太好的事情,正要打退堂鼓。卻見他眉頭微微皺了皺,上前扯住我的腰帶一提,將我往他腋下一夾,等我回過神來已經被他帶出了帳外。
緊接著又被他扔在了馬背上,我頭朝下趴在馬上,而後他自己也縱身上了馬……
一路的顛簸。
等到馬匹停下來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顛了出來。等被他“卸”下馬後,蹲在路邊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索文烈倒也不催,只是坐在一塊石頭上溫柔地看著我,就是他這種眼光總看得我毛骨悚然。
我本來以為索文烈會帶我去一個豪華的澡堂子,可到了這裡卻發現並非如此。
放眼望去只見到嶙峋的巨石,像是剛從黃沙中挖掘出來的,通身都是深淺不一的黃色。風吹過石縫,會發出一種很奇怪的聲音,就好像有人在吹奏箜篌一般。
若是到了晚上,聽著也會很嚇人吧!剛在想著,風卻暫時小了,我驚奇地發現石頭的上方竟飄著一層若隱若現的煙霧。
難道是溫泉?!
我起身往前走,繞過巨石後,發現真的出現了一口橢圓形的溫泉,登時就驚了個目瞪口呆。
只見此口溫泉的水質有些微黃,但水底的沙石卻又清晰可見,想來是泉水並不很深的原因。我俯身趴在泉邊,小心翼翼地用手探了探水溫,立時感覺到一股暖意從手指一直蔓延到了全身。
水溫不冷不熱的剛剛好。
“還不下去好好洗洗?”索文烈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我身後,把我嚇地打了個激靈,差點就掉入水中。
“你……不洗嗎?”我問,心想這個變態男不會想讓我跟他鴛鴦戲水吧。
他突地笑了,“你想跟我一起洗?”
我趕緊搖搖頭,見他收了笑,以為他又要發瘋,只覺得心裡一緊。卻見他撇過臉去望了望遠處,對我笑笑道:“待著做什麼?難道是自己不會洗,等我幫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