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走進民宿庭院後,段峋看眼她,嗓音散漫:「找位置隨意坐。」
許微櫻嗯了聲,在一處小板凳上坐下來。
「喝水嗎?」,他繼續問。
夏天熱,許微櫻是有點口渴了,可性格原因,讓她無法坦然又理所當然地點頭說「喝」。她抿了下唇,擺手,安靜地搖了搖頭。
段峋垂睫看她,目光微微定了下,他唇角微抿地沒在說話,只轉身進了屋。
許微櫻望向他離去的清瘦挺拔背影,慢吞吞地眨了下眼,就移開視線,繼續看向庭院裡的花草。
這處民宿風景很好看,微風吹過,庭院花草會彌出清香。
許微櫻吸了吸鼻子,下意識地聞了聞,也就在這時,她的鼻尖嗅到了另一抹清新草木香。
當她倏然回神,少年清冽腕骨出現在視線內。
他遞過來了一瓶礦泉水,和一張,創可貼。
許微櫻愣住了,她慢半拍地仰頭看他。
有夏風吹過,站在面前的少年額前碎發薄動,如浸著碎光,他天然地流露出恣意乾淨的少年氣。
「小朋友,」段峋看她,眉梢輕揚說,「你手心磨出皮了,我都看見了,你沒感覺到嗎?」
說著話,他俯身把水和創口貼,順手放她懷裡。
旋即,他拎起另張椅子,散漫地坐下來,看她問:「怎麼搞的?」
許微櫻垂眸,後知後覺地看著磨出痕跡的手心,她溫聲解釋:「拎西瓜,勒的吧。」
段峋嗯了聲,「你年紀還小,下次再過來,別帶東西了。」
許微櫻低頭撕開創可貼,慢吞吞地把手心給貼上。
對於他的話,她頓了下,一時間不知道該疑惑地問聲「她還有下次嗎?」。
還是該去再次解釋,她只是看起來個子矮,年紀小。但真不是小學生,小孩子。
不過許微櫻默了須臾,就安靜下來,沒有再說一個字。
她擰開礦泉水喝了一口,沉默幾秒後,她抿唇想了想後,溫聲問:「他怎麼了?衣服為什麼濕了?」
段峋看她,語氣懶洋洋說,「他啊,不老實貪玩,滑湖裡去了。」
金毛蔡染著燦爛金髮,看起來很不良少年。
可他又偏偏長著很奶的臉,就很有違和感,透著幾分搞笑氣質。
許微櫻眨眼,設想了下那個場景,抿唇笑了下。
只是,當她餘光看到少年還在看她。
才倏然反應過來,偷笑似乎很不道德,她立馬斂起了笑容。
與此同時,卻響起了段峋散漫的聲音:「想笑就笑。」
「……」許微櫻看他,猶豫回,「不太好吧,他畢竟是滑湖裡去了。」
段峋唇角微扯:「沒事,他滑下去時,我笑得比你大聲。」
許微櫻本來還能忍著,但聽到這兒,她眼眸彎起,笑成了月牙。
接下來兩人坐在院子裡,誰都沒在說話,直到換好褲子的金毛蔡竄了出來,他揮手:
「阿峋,我們走吧。」
當時,許微櫻不知道他們是要去哪兒,只聽到兩人說要走了。
她也就立馬地站起身,禮貌說道:「謝謝你們,我也就先回去了。」
只不過卻沒想到,當她提出要離開,金毛蔡詫異地卻不願意了。
他立馬說道:「妹妹!你現在要沒事,就和我們一起去寫生地啊!剛好讓他們見見,昨天夜裡我和阿峋見義勇為的當事人!」
「……」段峋懶得搭理他,只低頭看起了手機。
許微櫻茫然一瞬,不懂,她為什麼要過去。
當金毛蔡手舞足蹈地解釋一通後,他明白了,原來昨天晚上小超市發生的事兒。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