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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獒》載:“玩人喪德,玩物喪志。……不矜細行,終累大德;為山九仞,功虧一簣。”《周官》載:“作德,心逸日休;作偽,心勞日拙。”等等。

眾多格言和成語,具有極強的教育作用,對後世產生了極大影響,有一些至今仍然引用。

第三,它可考知舊籍引語的背景和用意。如《左傳•成公十六年》引《夏書》:“怨豈在明?不見是圖。”初看此文不知緣何要說此話。待查過《五子之歌》,方知是太康五弟在其兄失國後痛述祖上教訓,大意是:人民的怨恨豈能只看明處,在細微不見之時就應圖謀。

再如《論語•為政》引《書》:“孝乎惟孝,友于兄弟,施於有政。”初讀也不知所云,待查過《君陳》原文:“惟爾令德孝恭。惟孝,友于兄弟,克施有政。命汝尹茲東郊,敬哉!”才明白這是周成王囑咐兒子君陳以孝友品德能施於政的話。

如此種種,可明瞭其引文的背景和用意,從而加深理解。同時還可訂正舊籍引文之訛,糾正舊注之誤。

尤其難能可貴的,無論今、古《尚書》,都從不同角度反覆強調了“敬德保民”思想,認為“德政”是上天意志的體現,唯有德政,上天才會永保天子之命,唯有德政,臣民才能擁護。因此,德是關係國家興亡的大事,敬德就是敬天,就是保民,要保民必須明德慎罰。

三、從敬天到敬德的路程

敬德保民思想的形成和發展,主要圍繞兩條線。一是以“天”為主的神權政治思想,它貫穿了堯、舜、夏、商時期;一是以“德”為特徵的德治思想,在夏、商時期,德與治尚未結合,到周初才開始合二為一,並形成“敬德保民”思想。

在《虞夏書》和《商書》篇中,給人最深刻的印象,即人對神秘莫測的“天”由衷的崇拜和發自內心的惶恐。無論帝王還是臣民,一說到“天”,即肅然起敬、尊崇頂禮。

在《尚書》中,“天”除用以指自然外,均為有意志人格的“神”,和上天、上蒼、上帝、天帝之意相同。

天不但能主宰一切,而且還有好惡之能。天時上的風雨晦冥,人事上的吉凶禍福,如年歲的豐嗇,戰鬥的勝敗,城邑的建築,官吏的黜陟,甚至人的思想感情,都是由天主宰的。當天眷顧一個國家時,這個國家就興旺發達,當天拋棄這個國家時,這個國家就會滅亡。因此,國家必須迎合天意才能生存。

人,當然更是如此。

《堯典》中說:“乃命羲和,欽若昊天,曆象日月星辰,敬授民時。”節氣曆法、按時播種,都是按上天旨意做的;社會秩序、倫常次序、尊卑等級之禮,官員的任命以及對罪犯的懲罰,也都是上天的旨意。

“天敘有典,敕我五典五敦哉!天秩有禮,自我五禮有庸哉!同寅協恭和衷哉!天命有德,五服五章哉!天討有罪,五刑事五用哉!政事懋哉!”(《皋陶謨》)

隨著社會的發展,人類的進步,人的思想漸漸變得複雜起來,看似根深蒂固的“天命神權思想”,開始出現了動搖。

在商湯滅夏時,即有人提出質疑:“依天命而言,商湯怎麼能以武力滅夏呢?夏不是受命於天嗎?天命不是永恆的嗎?”

於是,商代重臣伊尹在總結歷史教訓時,首先提出了“天難諶,命無常”(《鹹有一德》)的嚴肅而尖銳命題。

商末周初,社會動盪不安,人民飢寒交迫,原來的統治方式和統治思想受到了極大衝擊。《微子之命》中說:“小民方興,相與為敵仇。”民眾不再坐以待斃,相繼發起鬥爭。而且“今殷民乃攘竊神祗之犧牲,用以容,將食無災。”

人們偷吃了祭品,按說是要遭受天災的,但卻平安無事。明顯表達出對天命論的蔑視。可見,天命思想的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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