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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閉門,所以讀書,所以重讀加繆的《鼠疫》。

《鼠疫》的故事發生在1941年一個北非的小城:奧蘭。一場鼠疫莫名其妙地到來,肆虐一番之後,又莫名其妙地離開。一個叫貝爾納·裡厄的醫生和他的戰友們如何面對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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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奇怪的相似。

4月16日早晨,貝爾納·裡厄醫生從他的診所走出來時,在樓梯口中間踢著一隻死老鼠。“也是4月。

之後,也是經歷了震驚、否認、憤怒和悒鬱幾個階段。

震驚之後最明顯的也是否認:“老鼠嗎?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可是市政府根本沒有打算,也根本沒有考慮過什麼措施,只是先開了一次會進行討論。”“裡夏爾認為自己沒有權辦這件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向省長彙報。”“每個醫生只掌握兩三個病例,其實只要有人想到把這些數字加一加,就會發覺總數驚人。”

然後是憤怒和悒鬱:“貝爾納·裡厄讀著省長交給他的官方電報,一邊說:”他們害怕了!‘電報上寫著:“正式宣佈發生鼠疫。封閉城市。’”“但是此時此刻,鼠疫卻使他們無事可做,只好在這陰沉沉的城市裡兜來轉去,日復一日地沉湎在使人沮喪的回憶中。”“這樣,鼠疫給市民帶來的第一個影響是流放之感。”

也涉及通訊,當時沒有GSM,用的是電報,相當於現在的簡訊:“人們長時期的共同生活或悲愴的情緒只能匆促簡短地概況在定期交換的幾句現成的套語裡,例如:”我好,想你。疼你。‘等等“。

也提及廣州:“七十年前於廣州,在疫情蔓及居民之前,就有四萬只老鼠死於鼠疫。不過在1871年人們尚無計算老鼠的方法,只是個大概的數字。”

也有人搶購,有人囤積居奇,有人酗酒(因為有人號稱“酗酒具有殺菌效能”),有人吃薄荷糖(“藥房裡的薄荷糖被搶購一空,因為許多人嘴裡都含著這種糖來預防傳染”)。也放長假,也隔離,也涉及警察和軍隊。貿易也停頓(“所有店家都關著門,但有幾家門口掛著‘鼠疫期間暫停營業’的牌子”),旅遊也完蛋(“瘟疫結束後也還得過很長的時間,旅客才會光顧這個城市,這次鼠疫摧毀了旅遊業”),男女也糜爛(“有一些年輕男女招搖過市,在他們身上可以感覺到在大難之中生活的慾望越來越強烈”)。

如果一切都相似(當然這是不可能的),第二年1月25日,“省裡宣佈鼠疫可以算是結束了。”“在2月的一個晴朗的早晨,拂曉時分,城門終於開放了。”

據說,《鼠疫》可以從多種角度閱讀(就像現在的非典,也有電視裡“白衣天使”版,經濟觀察“走向健康國家”的泛政治版,以及21世紀經濟報道“天佑華夏”的神鬼版),甚至讀出存在主義六個要義中的五個。不知道為什麼東西一出名,就變得複雜起來。美國緬因州大筐稱的龍蝦到了“順風”要一蝦三吃、四吃、五吃。街頭晃起來的姑娘混成蘇小小,要講究“四至”、“五欲”、“七損”、“八益”、“九氣”、“十動”、“七十二式”。我討厭複雜,特別是做出來的事多。龍蝦還是生吃,比粉皮鮮美。上床還是臉對臉面對面,不阻礙人與人之間的交流。

名著也一樣。《鼠疫》我只讀出了兩點:

一、死亡威脅下的生活。加繆的描述冷靜、科學、乏味,好像醫生寫病歷:“昏睡和衰竭,眼睛發紅,口腔汙穢,頭痛,腹股溝腺炎症,極度口渴,譫語,身上有斑點,體內有撕裂感,脈搏變得細弱,身子稍微一動就突然斷氣了。”

二、無可迴避的災難和在這種災難面前,人的無助、智慧、忍耐。

這兩點,突出表現在貝爾納·裡厄和帕納盧神甫的對話和交鋒中。這種吵嘴和臭貧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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