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磚瓦房,泛白的舊黑板,坑坑窪窪的桌子,腳不沾地的高板凳,小一號的同學,老一號的老師......我一時不知道自己是穿越了,還是在做夢。
“林冬!又發呆呢?上來,把題做一下。”五六十的老教師憤怒地說道,拿起棕櫚的枝條,敲打起黑板上的簡單算術題。
我還在發懵的狀態,左右環顧,沒一個人去起身走向黑板。
“看別人幹嘛?不會就上來把手背伸出來。”
啊,不是程俊傑嘛,咋又變林冬了。
我自然不想捱打,起身走向講臺,踮起腳尖去拿粉筆盒裡的碎粉筆,看向黑板上的幾道“簡單數學題”。
348÷4=87
249÷3=83
53x3=159
12x6=72
......
“你豎式呢?”老師一沒注意,我就已經寫了幾個答案上去。結果肯定是正確的,畢竟我再不濟,簡單算術題還是會的,只不過,好像沒了“步驟分”。
“哦,哦,豎式。”
都不知道多少年沒列過豎式了,而且老教師的方言我還真有點聽不懂,比起直介面算答案,列豎式我還頓了一會。
“說!誰給你的答案?”他用枝條狠狠敲了一下講臺,下面的小朋友們紛紛低下了頭,噤若寒蟬。
“沒啊。”
“好,有骨氣,手伸出來。”
“啊?”我他喵的都穿越了,還能受你這氣?
“手伸出來!”
我懶得回答,扔掉粉筆就往下走,對於這種“目中無人”的老師,爭辯是沒有用的。我倒是想插個腰告訴他,爺是穿越來的,不過應該也只是給他疊怒氣了。
“啪——”枝條以極大的力道打到我的背上,因為衣服單薄,我猛得一疼,感覺到背上留下了個火辣辣的痕跡。
這忍得了?我猛得轉頭......然後,在課桌上醒來。
“張永豪,都快下課了,終於醒啦?”講臺上的年輕老師,一臉無奈地說道,“過幾天考試別睡了就行,考不了幾分,起碼也把會寫的寫了呀。”
我微微扭頭,瞥向四周,看到大家的眼神都投向了我,我立即意識到,我又是“張永豪”了。
“哦,哦,好。”
“唉,下課。”
“起立。”
“老師再見。”
“同學們再見。”
“張永豪,張永豪,快快,我們去搶個乒乓球檯子。”
“啊。哦。”
我被一個小夥伴拉了起來,準備向操場那邊衝刺。
“嘶~”
因為不適應長板凳的開合,我的小腳趾一下子撞到了桌腿,整個人都顫了一下。
“趙子寒,發什麼呆呢,好好做操。”
“....二二三四....”
“三二三四”
“......”
我勉強跟上前面人的動作,瞥向四周,白色的校服上,是“xx一中”的標識。密密麻麻的幾千人,都在操場上,做著不太整齊的廣播體操。
這一來二回,在做操的過程中,我大致想明白了目前的情況。之前聽到的是地鐵上的瑣事,那現在,就是“夢迴”這片土地上,芸芸眾生的人生了。
之前的其他人,被絲線操控後,應該也陷入了某個人的人生,來了一次新的人生體驗,然後,時間耗盡,體驗完畢,失去記憶,迴歸自己的人生。
如果真是這樣,那的確不算特別危險,放著不管似乎也沒啥大事,畢竟在地下,平時也沒啥人來,必要的工作,也可以等影響時間結束了,再抓緊時間檢修一下。比之古神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