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雪聽到自己被誣陷,愈發憤怒,掙扎著要起來,卻被守衛狠狠壓著。
元翊恍然,卻還是搖頭道:“即便是這樣,也不能放她,必須殺。”
“若蘇落雪此刻失蹤,蘇家定然追究,只會打草驚蛇,對我們沒有好處。”
元翊對著華修的視線許久,想從他的目光中看出點什麼,片刻後笑了:“你不想殺她。”
“只是不想殺一個沒有意義的人。”華修的目光閃了閃。
元翊的笑意更大:“好,既然華兄那麼有把握,那便放。”他像兩名守衛使了個眼色,守衛便鬆開了蘇落雪。
蘇落雪一得到自由,便立刻起身,冷冷地看著華修,卻不說話。她知,好不容易保了一條命,她不能再說話,否則命將不保。
“還不走?”華修冷道。
蘇落雪終於收回了目光,彎腰撿起地上的織女面具,一步一步地走出了書房。
華修的目光始終凝著蘇落雪手中的織女面具,看著她瘦小地身影愈走愈遠,顯得那麼悲涼而孤寂。
而元翊卻是盯著華修的目光,心中閃過一抹詫異,原來華修,也有弱點。
·
蘇落雪一路跌跌撞撞地回到蘇府,以輕功翻躍後門,進入蘇府。
夜間的晚風拂過她的肌膚,頸項隱隱作痛,她卻早已不知疼痛滋味,只知如今的她早已一無所有。
原本,以為還能有家當依靠,可今夜聽了華修一席話,她終於明白自己在爹孃面前揭發元翊是多麼可笑的舉動,華修,果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能夠放她歸去,也有本事讓她所說的話都變成謊話。在爹孃眼中,她早就是一個已經叛變的女兒。
走至落雪苑,發覺本該幽寂無人的苑內站著管家全德,而自己本該熄燈的屋內卻燈火通明一片,她像是已知道了什麼似地,默默地走到全德面前,勉強地衝他笑了笑:“是……爹來了?”
全德面滿愁容,一見歸來的三小姐立刻上前,卻在見到她頸項上刺目地血跡時一愣:“三小姐,你這是去了哪,怎會受傷,我趕緊給您找個大夫來看看傷……”
“爹找我,有何事?”蘇落雪像是沒聽見管家的話,繼續問。
全德嘆了聲,停住喋喋不休地關懷:“老爺等你一個時辰了,進去再說吧。”
蘇落雪咬了咬唇,深深地吸了口氣,便推門而入。
只見通明地屋內,父親負手背後,來回踱來踱去,眉頭緊蹙,聞門開,見是蘇落雪歸來,立刻大怒:“爹說過的話你全部忘記了?閉門思過,沒爹的允許不能出府一步,你竟然還偷偷跑出去,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老爺,三小姐受傷了。”全德立刻出聲提醒,想用此事緩和蘇成風的怒火。
蘇成風這才注意到她頸項上的傷,目光一黯:“怎麼回事?出門一趟竟帶了傷回來?”
“我若說是辛王傷的,您信不信。”此時的蘇落雪說這句話時已是有氣無力,雖然知道自己的話沒人信,可她還是想告訴父親。
蘇成風被蘇落雪這句話氣的搖頭晃腦,怒火再次湧上,指著她怒道:“若是辛王傷你,你怎能平安回到蘇府!”
“爹你從最初就不信落雪了,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你們寧願相信元翊都不信自己的女兒!”
“你以為爹不想信你嗎?可你說的話前言不搭後語,你讓爹如何信你!”
“我大可離開莞城找一個安靜地地方從此遠離荀蘇兩家的紛爭,可我為什麼要回來,因為我信蘇,在如此危急的時刻我有責任和蘇家站在一起面對,在洛城,有我的親人。可我回來,得到的卻是你們的懷疑,你們的不信任……”蘇落雪愈說愈激動,說到最後聲音愈發哽咽,再無法用力說下去。
“不是